可他心底却并没有高兴,望着一脸木然的沈初姒,反而心头火越烧越盛。 “你在怪本王没有请到玖鹤?” “奴婢不敢。”沈初姒露出一抹惨笑。 见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谢容珏瞬间被激怒,猛地把沈初姒甩到床上。 朝着沈初姒,就俯身而下。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沈初姒望着谢容珏越来越近的脸,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但是许久,没有动静。 谢容珏讥讽的声音随即传来:“你以为本王会碰你?” 沈初姒心头一颤,瞬间睁开眼,对上了谢容珏寒凉的眼眸。 他眼底,是浓浓的不屑与嫌弃。 沈初姒眼底发涩,接着又听谢容珏嘲弄道:“不过一个肮脏的奴婢,你也配?” 如同置身冰窖! 沈初姒面上一瞬血色全无。 谢容珏起身,朝着门外喊人。 值班的侍卫立刻进来。 谢容珏指着沈初姒,冷冷道:“她在外面碰了脏东西,给本王把她刷干净!” 沈初姒浑身僵硬,心头冰凉。 她被拉扯到后院的盥洗间,下一秒,就被丢进盛满冷水的浴桶中。 数九寒天。 瞬间,刺骨的寒意就渗进沈初姒的骨髓,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些婆子们粗暴的扒掉她的衣物,用粗粝的刷子,狠狠刷洗着她的身体。 所到之处,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婆子还是不满,狠狠掐着沈初姒身上的软肉,恨恨道: “呸,一个贱婢,也要劳烦我们老姐妹给她洗澡!什么破烂玩意!” 一时之间,沈初姒身上青紫一片。 她牢牢攥紧浴桶边,一声痛也不肯喊。 第二天,沈初姒发了高热。 她晕沉沉的躺在稻草堆中,突然被人踹上腹部,钻心的痛。 下一秒,就听侧妃的丫鬟绿玉尖利的声音传来:“还敢睡懒觉!快滚起来伺候侧妃娘娘!” 沈初姒费力睁开眼皮,挣扎爬起,一起身却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绿玉冷哼一声,抽出一旁的柴火棍就狠狠朝沈初姒抽去。 “装什么?!做了奴婢还敢偷懒!” 沈初姒吃痛的踉跄站起,强撑着跟上绿玉的脚步,来到了藏月阁。 正厅里,顾星漫正悠闲品茶。 沈初姒一进来,顾星漫就阴冷的瞥了她一眼。 昨晚在谢容珏房内发生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摄政王,居然把沈初姒弄到了床上! 沈初姒心头莫名的不安,恭顺的朝着顾星漫请安。 可顾星漫端起手中的白玉茶碗,突然就砸到了沈初姒的脚边。 下一刻,绿玉就大声斥道:“大胆!你居然敢打碎摄政王送给侧妃娘娘的礼物!王府是容不下你了!” 沈初姒一惊,瞬间明白顾星漫是想赶自己出府。 不行! 墨燃的病只有玖鹤神医能治,要是她被赶出王府,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不能离开王府! 沈初姒一慌,猛地就跪倒在地,地上的碎瓷片深深扎入她的膝盖。 火辣辣的痛意从膝盖传来,她却恍若未觉,猛地磕头,哀声乞求: “侧妃娘娘,请您不要赶我出府!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星漫幽幽道:“你害死我姐姐,欠了她一条命。” 她停顿一下,似是想到什么,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接着道: “那你就从这跪到沈府,说你是罪人,或许本宫能考虑让你继续留在王府。” 沈初姒一震,心尖泛上浓苦的涩意。 她明明没有罪,可却不得不妥协。 她把头伏的更低,卑微道:“是,奴婢遵命。” 沈初姒麻木的站起身,三跪九叩往前,每磕一个头就大喊一句:“我是罪人!” 每一句罪人,都似在沈初姒心上凌迟。 她出了王府,到了大街上,一步一叩。 “沈太师怎么教出这样的孙女,真是丢人现眼!” “听说她害了人,真歹毒啊!” 周围人群指指点点,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却还是红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