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面色一热,在自己家,女人做饭是天经地义的,从来没有哪回是男人做的,。 没想到自己到了李家,两顿饭都是男人做的,虽然做得不怎么好吃。 春草所住的房子是三间半土坯房,西边两间相通,是李家其他男人卧房。 东边一间,是春草和李四虎的卧房。 中间的半间是堂屋。 房子前边,左边墙角堆着小山似的柴禾垛; 右边一大排的草棚子:南边拴着驴、放着驴板车; 依次是一个外伙房,垒着硕大的锅灶,一张硕大的桌案,上面放着大砍刀、拆骨刀等。 看得春草心里一哆嗦,这李家不会是杀猪的屠户吧? 转到后院,和春草想象中的一样,放眼全是齐腰的荒草! 草丛突然动了,从里面蹭的窜出一道黄影,直奔春草的面门扑来,吓得春草怔在那不会动了。 一条白影从春草耳边呼啸飞过,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黄影儿的额头上,“嗷”的一声萎靡下来。 被打的,是一条身子堪比小山的大黄狗;而打它的,是一只死面的硬馒头。 大黄狗惧怕的看了春草身后一眼,识时务的弓着身子,夹着尾巴跑了。 春草回头,李四虎正站在她身后。 春草有了靠山般,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李四虎一脸愧疚道:“别怕,我把墙豁口修一修,把荒草割了,野狗就不会进咱家院了。” 李四虎弯腰,把地上的死面馒头捡了起来,用手简单蹭去了灰,张嘴要咬着吃。 “喂,你别吃......”春草哽咽着阻拦道。 李四虎摇了摇头,无所谓道:“没事,蹭蹭就不脏了,扔了怪可惜的。” 春草脸色一讪,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让你扔它,我是说,它太硬了。” 如果不硬,怎么可能把狗打得“嗷“一声惨叫? 李四虎脸色一红,他们一家子糙老爷们,也不会蒸别人家宣腾腾的大馒头啊。 春草嗔怪的瞟了一眼男人,把手掌心伸到男人面前道:”给我吧。“ 李四虎听话的把堪比石头的死面馒头放在了春草的手掌心儿。 . 回到屋,春草把馒头切成了小块,泡在了菜汤里,盛了满满一大碗,端出来准备给李四虎吃。 出来一看,李四虎说干就干,已经开始用手薅园子里的青青草园了。 左一把,右一把,像小旋风一样快。 春草连忙走过去道:”干嘛不用镰刀割?多伤手啊!“ 李四虎摇了摇头道:”没事,连根拨下来省得以后再长。明天开园子种菜,墙角再砌个猪圈,你看看还需要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