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识地摸索着菜单,缓缓点了点头。 但我前段时间又看见了当初的他,很奇怪的是,当时环境昏暗,一眼扫过去,我甚至没想太多,之后每每回想,细节却逐一浮现。 我这些年见到的周降永远光鲜,没有丝毫差错。而那晚的周降额发凌乱,在凌晨的居民楼下声音也丝毫没有收敛,满是怒意的脏话,在草地月光照射下他的袖口有褐色泥点痕迹,衬衫太白,所以他前胸蹭上的细小的口红印如此的突兀。 周降转向和我哥说话的声音隐隐传过来,我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 吃饭时,我哥在对面给嫂子夹菜,嘴没停。 「我不信你们是和平分手,人刚刚和你说话,你都不理人家。」 嫂子递给我一碗汤,我接过才抬眼看向我哥,「刚刚?没有吧。」 「没有才怪,那么明显地给人家摆脸色,还让我不要到处喳喳,哼哼。」 我觉得疑惑,「我什么时候给他摆脸色了。」 「刚刚啊,低个头在那里,又不说话又没有反应,面无表情的谁敢惹你。你老哥刚刚多年没感觉到过的脸皮都回来了。」嫂子忍不住一笑,揪了揪他的脸。 我用筷子挑着汤里的虾米,「刚刚在想事情,对不起啊哥,我就是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也不想说。」 我哥垂着眼皮没看我,看似不经意地问,「到底为什么分手啊,真的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是真的没什么大事,就是不想继续了。」 我哥看我两眼,最后只说,「嗯,那你反正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这天晚上我回了趟家,和周降恋爱,他实在是个合格的情人,生日纪念日大小节日的礼物都不少。 奢侈品鞋包、口红香水或是饰品,我舍不得放在宿舍,在家里辟了面墙一样大的玻璃柜,整整齐齐一件一件好好地放在里面,一点灰尘都没有。 用空的香水瓶和口红管,我都放在里面留作纪念。 我以前还疑惑,周降工作那样繁忙,怎么总是对当季新品潮流都知晓且都能拿到给我,直到我知道他有一个极其能干的助理。 也不仅仅是我,他的各个合作伙伴的礼物也都能挑到人家的心坎上。 我一边收拾这些东西,一边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了。 周降每次将包装精致的各大礼物递给我的时候,他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么点东西他不会在意,我也没有必要斤斤计较地还给他。 我送给他的也不少,且每一样都是我根据他的爱好日常仔细挑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