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义母请安。” 不得不说,宁清越生的是真的好看,尤其是那一双凤眼,似乎比女人还要媚,眼角下的那一颗泪痣,更是给他凭了不少风采,可宁秋秋却知道,这位如今的扮相,都是假的,他在朝堂翻云覆雨的时候,那么一双好看的眸子,都能狠辣的让人不敢直视。 “小叔来啦~”宁秋秋立马笑的眉眼弯弯,仿佛一个小精灵。 隐约之间,似乎还能看到这位小精灵眉眼之中的些宁——谄媚。 宁清越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习惯这女人突然之间的转变。 “你近日读书可还好?”老太太闲散的问了几句。 “一切都好,先生说下月考察文章,孩儿正在认真习作。” 老太太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便去吧,若是有什么,随时来报我。” “是。” 宁清越的请安向来这样简单,他甚至能准确的避开宁家的每一次矛盾,每一次战争,简短的几个字便完成任务。 宁清越转身要离开,宁秋秋却连忙也跟着要跑:“祖母那我也先走了!我正好有些读书的问题要跟小叔请教!” “去吧,去吧。”老太太笑了。 看着这两个小的出去了,苏嬷嬷才有些忧心的问:“这大姑娘怎么突然和他走得近了?” 老太太淡声道:“总好过跟唐心阁的那几个走的近。” “小叔,最近寒窗苦读是不是特别辛苦呀?我才得了一方上好的砚台,我自己用着倒是大材小用了,我送给你吧?待会我就让珍珠回去拿!” “小叔,我听说你每日读书到很晚,晚上看书很伤眼睛的呀,我那有上好的金盏茶,清神明目的,我待会让珍珠一并给你拿来!” “小叔,你等等我,你走这么快我很难跟上你,哎呦!” 前面的少年突然停下了脚步,宁秋秋一个踉跄就撞到了他的后背上,鼻子都撞的生疼。 分明也就比她大了五岁的男人,怎么个头就能比她高出这么大一截儿! 宁清越转过身来,眸光带着几分阴冷:“我没功夫搭理你。” 是了,这男人分明从小就是个狼崽子,只不过掩藏的好。 宁秋秋没好气的嘟囔着:“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你干嘛这么凶。” 这娇嗔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宁清越抬手就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将她压在了假山上,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冷傲的杀气,声音没有半分温度:“我再说一遍,我没功夫搭理你。” 如今他大事未成,关键时刻,并不会因为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而出丝毫乱子。 宁秋秋被掐的喘不上气,疯狂的用手扒拉他的铁钳,珍珠在一边急的直掉眼泪,却也救不下来:“来人啊!来人啊!四爷你住手,你快把大姑娘掐死了!” 周围有了急促的脚步声,宁清越适时的松开了手,他知道,这丫头又要去告状,让他遭受一顿毒打,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伎俩,可这并不代表下次她惹他的时候,他会手软。 宁秋秋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一边猛烈的咳嗽。 宁清越却已经转身离去了。 一群下人们冲了过来,珍珠立马要去告状,却被宁秋秋拦下来:“算了,算了。” “姑娘,你都这样了!” 宁秋秋痛苦的摆了摆手,看来这位未来权臣大人的大腿不好抱啊。 但是她还是得去找他,因为她明白,只有这个男人,可以救宁家。 “去,把我的金盏茶和那一方新得的砚台拿来,送去小叔的院子里。” “姑娘,你这是失心疯了吧?”珍珠万般不解。 宁秋秋摸着被掐的青紫一片的脖子,哼哼着道:“我就不信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姑娘你哪儿来的自信,我看四爷分明就是要杀你。” 宁秋秋想起那日,他在乱葬岗抱着她的尸身,那么不舍,又那么懊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