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鹿,你给我跪下!” 侯夫人薛氏才三十出头,法令纹却很深,让她原本秀美的脸庞,显得有些尖刻。 “跪下,跪下。”一只鹦鹉在鸟笼上蹦蹦跳跳,张嘴学舌。 云鹿给了鹦鹉一个眼刀,决定找机会拔了它的毛。 “我凭什么要跪?”云鹿道。 “放肆!”侯夫人厉喝,“让你在祖地反省三年,你就是这么反省的?穿着伤风败俗,擅自翻墙进府,还当众亵渎小公爷!” “你不思悔改,变本加厉!现在更是顶撞嫡母,今日我就狠狠教训你一顿,以正家风!” 云鹿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这里又没外人,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累吗?” “你住口!” 侯夫人没想到三年流放,没磨死这个贱婢,反倒让她长了胆子,心中惊怒交加。 云鹿道:“对了,半个月前我在城外被人追杀,他们说是你派去的。” 侯夫人瞳孔一缩,道:“一派胡言!你休要诬蔑我!” “诬蔑不诬蔑的,大家心知肚明。” 云鹿对她露出一口白牙:“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命硬的很,三年的磋磨弄不死我,杀手也杀不死我。“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随你捏圆搓扁的云鹿了。你还想像以前那样欺辱我,门都没有!” 侯夫人大怒:“反了你了!就凭你,还想跳出我的手掌心!” “薛嬷嬷,上家法!” 薛嬷嬷是侯夫人的陪嫁,是她最忠诚的狗。 这些年来,一直是侯夫人发号施令,薛嬷嬷对云鹿下手折磨。 以至于听到她的名字,云鹿的身体条件反射的战栗了一下。 可见原主有多怕她。 薛嬷嬷拿着一根手臂宽的短杖,抬手就朝云鹿背上打去。 她手背青筋暴起,显然用了十二分的力气。 云鹿侧身一躲,手钳住她的手腕,一脚踹她膝弯,借力一送,就把她扔了出去。 “啊!”薛嬷嬷摔在茶案上,发出惨叫声。 噼里啪啦,茶案上的瓷器全都摔在了地上,碎成一堆瓷片。 云凰雪就坐在旁边,碎瓷片迸到她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的手!” 云凰雪尖叫,叫的比薛嬷嬷还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手断了。 “娘,我的手出血了,好痛!我还要弹琴呢,我的手不能出事啊!” 侯夫人一阵慌张:“快请大夫!雪儿别怕,没事的,大夫很快就来了!” “奴婢去打热水来!” “奴婢去拿干净的纱布!” 正院一时间人仰马翻。 云鹿呵呵:“快点吧,再不快点看大夫,伤口就要愈合了呢。” 侯夫人脸色铁青:“你给我等着,我不会饶过你的!” “谁有空等你,拜拜了您。”云鹿气人的冲她挥挥手,转身走人。 侯夫人喝道:“拦住她!” 一群虎背熊腰的护院挡在门口,形成一堵肉墙。 云鹿咔吧咔吧的捏着手指,一个一个看过去。 她练了三年的拳脚,还能怕这些莽夫? “等着就等着!”云鹿冷哼一声,找个椅子坐下了。 不好意思,她还真有点怕。 她那三脚猫功夫,估计不够他们一人一拳。 大夫给云凰雪上好药,再三保证不会留疤,母女俩才放下心。 云凰雪怨恨的盯着云鹿,这个贱人当着她的面,调戏小公爷,还故意划伤她的手,真是该死! “娘,既然妹妹不想让薛嬷嬷执行家法,那就换个人好了。” 云凰雪阴恻恻的说:“护院中的刘忠,下手最有分寸,不如就让他来吧。” 侯夫人勾起嘴角:“好。刘忠,你过来!” 那堵肉墙中,最高最壮的一个走了出来。 云鹿眼皮跳了跳,好家伙,这人一巴掌大概就能扇飞她。 看来,她只能出杀手锏了。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件事了。” 云鹿理了理宽大的锦袍,傲然的抬起下巴:“知道我为什么穿着这件锦袍回来吗?知道它是谁的吗?” “管你是谁的!”侯夫人道,“刘忠,给我打!” “是秦王殿下的!”云鹿大声道,“谁敢损坏一丝一毫,就是冒犯秦王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