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没有作声。 他走到我床边,脱了皂靴躺了上来。 想着他可能刚从乔柏鸳床上下来,我有把他踹下床的冲动。 但是我转念想到小思益,为小思益讨回公道我需要倚仗沈逸。 我任由沈逸他把我揽入怀里,听他沉沉的低语, 「在边关的日子,总是想你。本王以往次次出征,自由如鹰,俯瞰天下,心中无儿女情长,谁知竟被你破了先例 。」 我哼了一声, 「王爷这话应该对王妃说 。」 他捏了捏我脸颊, 「小没良心的,我不以王妃为借口,怎么能提前回京城呢 ?」 我还是不相信他会为了我提早回京,他心思深沉,绝非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恐怕是他建功太多,圣上又起了忌惮之心,他以思念佳人为由请圣人把他调回京城,他最会的就是审时度势。 当年他把我弄到王府,夜夜荒唐,并非他对我多么迷恋,而是为了迷惑圣上,让圣上以为他沉迷女色,也并非什么千古英雄。 人要有弱点才不会被别人过于嫉妒,这个缺点可以无伤大雅,但一定得有。 沈逸以为我娇憨,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明白。 他身上依旧是我熟悉的淡淡的檀香味,或许是洗漱过,我并未闻到别的胭脂香水味,但心里的厌烦还是那么强烈,在他侧身来亲吻我时,我推拒他。 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清儿别闹,我的伤还没好 。」 我迷惑不解,见他脱了锦衣,只穿一件薄薄的寝衣,素白的寝衣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这......」 他重新躺回去, 「刀伤,我急着回来,没等伤养好,所以清儿......」 他再次拥抱我,隔着寝衣,胸膛火热, 「清儿乖一点,我不做什么,就是亲亲你 。」 我心一软,便不再动了,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他是为了黎民百姓受的伤,我们能安稳度日,全靠边关将士守护,撇开儿女情长不谈,他仍是我敬佩的英雄。 他小心地吻着我,五年未见,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我既熟悉又陌生。 还是过了火,我感应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低低的笑出声, 「忍不住了怎么办 ?」 我尚未接话,他把手伸进我衣裳内,引起我急促的惊呼, 「你的伤......」 "「不管了 。」 我这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做他的外室,名声不好听好歹有个身份,现在我们算什么,偷情? 就只能这么定义了。 他半夜来我这宅院弄这么大动静,姐妹们哪能听不到,第二天我听姐妹们哭诉才知道她们房间门口都被带刀侍卫把手着,魂都要吓没了。 也就沈逸能干出这事来。 我安慰姐妹们,不要害怕,没事。 她们瞅见我脖子上遮不住的红痕,以为我被哪位达官贵人给强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们打跑了那恶奴,却躲不过现在这位大人物,姐姐的命太苦了......」 我并未跟姐妹提起我的过去,那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更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我要为小思益报仇,斗的是王府里那位太傅之女,就不能把姐妹们牵扯进来。 我另外购置了宅院让她们去住。 唉,我如今穷的就剩下银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