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贺家,夜色漆黑如墨,许多人已经睡下了。 贺家的一间屋子里,橘黄色的灯亮着,洒在床上的两个人身上。 热,好热。 季冉还没睁开眼,就感觉一阵难挨的痛从下面传来,像被撕裂一般。 她强撑着睁开了眼,入目是熟悉的景色以及她身上的男人。 季冉一惊,手比脑子快的甩了一把掌过去,你做什么! 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听声音,打的不轻。 贺景初的脸被她打的一歪,他看着满眼惊恐的女人,冷笑一声,现在倒是装起来了,昨天给我下药的时候,可是热情的很。 下药?季冉下意识反问。 什么下药?等等 季冉像是想起什么,猛的看向四周。 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摆设。 是贺景初的房间!她在贺家! 她不是死在医院了吗?怎么会在这? 贺景初看着她惊讶又茫然的举动,皱起了眉,语气嘲讽,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你还真是等不及,和你联姻还是和你妹妹联姻都还没定,你就迫不及待的爬上来了。 联姻?季冉挣扎着靠在床头。 因为太专注于想事情,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半个肩头。 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青青紫紫,还布着密麻的咬痕,可想而知昨天有多疯狂。 胸前的曲线隐隐约约,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勾的人想去打开,诱惑极了。 贺景初眸色一深,喉结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偏偏季冉自己不知道,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下药,联姻 这明明是五年前发生的事, 难道 季冉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意气风发的贺景初,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眼底惊疑不定,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她大概是,重生了。 季冉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撼里,没注意到贺景初看她的眼神越发的厌弃。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两家商量联姻的日子,她趁着贺景初喝醉,给他下药,将生米煮成了熟饭,第二天被抓包了,联姻的人确定成了她。 再后来就是被他厌恶,直至结婚,然后漫长的冷落,直到安心出现,她入狱。 想到那个被活活踹死的孩子,季冉心一抽,酸涩感漫上眼眶。 她不会再犯傻了,前世是她太偏执,以为总有一天能占有贺景初的心,却终是在狱里熬了三年,耗的油尽灯枯。 既然天都让她重来一次,那么有些事,她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季冉想的入神,贺景初动了。 他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动作间带到了她的被子,季冉赶紧捂住自己。 贺景初冷笑一声,昨天晚上做都做了,现在倒是装起贞洁烈妇来了。 季冉被他冷嘲热讽的次数太多,下意识忽视他的话。 她仔细的捋了捋时间线,只要不被抓到,事情就还有转机。 季冉想着,反应迅速的抓起衣服往身上套,一边套一边飞快的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今天的事就当做没发生吧,联姻的事我也会和爸爸商量,让你和季雅儿在一起。 她着急离开,没看到身后贺景初异样的眼神,飞快穿好衣服,刚准备拉开门溜走,门却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啊!姐姐,你怎么在这? 季冉抬头,是季雅儿,她名义上的妹妹。 她记得前世醒来被父母抓包的时候,她并没有出现,可是现在怎么 季雅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看着季冉衣衫不整的,裸露的肌肤上还有暧昧的痕迹,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啊!姐姐!对不起!她惊呼一声,眼珠子骨碌转一圈,很快换了一副表情,有些惊恐的模样,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和景初哥哥在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沾着水的眼睛如小鹿般楚楚可怜,然而季冉看着,只觉得无语。 她想起前世,她们母女进了季家后,表面对她各种关心照顾,背地里却挑拨她和爸爸的关系,甚至后来还让她去勾搭贺景初 看来她现在出现在这,绝非意外了 季冉眯起了眼。 季雅儿还在演戏,姐姐,我 啪的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季雅儿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你居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季冉冷冷的看着她,既然你妈没教你规矩,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就好好教育教育你。进别人房间要敲门,看到姐姐要问好,不要一副没教养的样子,惹别人嫌。 她看垃圾般的眼神太明显,季雅儿攥紧了手。 不过片刻,她又恢复了那副垂泪欲泣的模样,不是的姐姐,我只是没看见。 没看见,季冉冷笑,既然知道自己瞎就要配眼镜,别出来装可怜,装给谁看呢。 她几次三番不留情面的嘲讽,饶是故意找茬的季雅儿也被噎的有点脸色难看。 她眼珠一转,看见后面的贺景初,表情更委屈了,姐姐还说妹妹,明明是姐姐和我的未婚夫先做了这样的事。 季冉被她缠的有点烦,冷笑一声,联姻的人定下来了? 一道男声突然响起,难道你和我就定下来了? 贺景初走过来,脸上的嘲讽暴露无疑。 季冉看着,眉眼间再无昨天晚上的艳色,甚至隐隐透着冷冽, 那又怎样?你不还是被我睡了? 季冉说完,没有半分犹豫,转身离开。 季雅儿见贺景初站在她这边,心里一喜,立刻委屈巴巴的靠过去,景初哥哥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贺景初,景初哥哥你别怪姐姐,姐姐她就是这样,把人带回来以后都只是玩完即止,从来不会和男人过完一晚上。 她话里意有所指。 贺景初看了她一眼。 季雅儿心一跳。 平心而论,贺景初长的真不赖。 如漆般的眼深邃,透着凉意,又带着点慵懒。薄唇沾染上艳色,微抿着,带着点禁欲的味道。 季雅儿脸上带着点羞涩,她继续说:景初哥哥,我不会把你们的事说出去的。我我也不会介意你和姐姐的。 她说着,就去拉贺景初的袖子。 贺景初像碰到瘟疫一般猛的甩开她的手,出去! 季雅儿心一颤,看见他阴沉的脸,不敢多待,说了两句就出去了。 窗外响起了惊雷,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贺景初没理会。 屋子里暧昧的气息还没消散,他看着凌乱的被子,唤来了管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