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用想,以前给‘谢长离’炖的汤也是这个下场。 夏深以为够坚强的心,此时狠狠一抽,眼泪差点掉落。 回到家,夏深推开门,整个屋子浸在黑暗里。 她整理行李离开,却发现几乎在每一件物品上,都有秦辞的痕迹。 到最后,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仅能装一个包。 夏深提着包站在走廊,回头看着温暖的房间,蓦然鼻尖一酸。 她手一松,眼前虚假的谎言被门合上。 无处可去,身上又拮据,最终夏深只好找了家便宜的旅馆。 她看着油腻破旧的墙纸,忽然认知到自己真的离开了秦辞。 两年,不过黄粱一梦。 不争气的眼眶又是一红,可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是医院提醒她缴费的信息,提醒着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 她不想再去CL,任何跟秦辞有关的事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夏深翻动着手机,试图通过朋友找到新工作,结果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她捏着手机睡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夏深,门脆弱不堪,经不住全力一脚。 她一抬头,只见秦辞缓缓的走了进来,声音冷淡,命令道:“回去。” 夏深攥着被子,全身戒备:“秦总,请你离开。” 秦辞慢悠悠的走近,蹲下身打量着夏深,笑了一声:“你母亲还在医院里,你也不想她有事吧?” “你!”怒火与恨意在夏深眼里翻腾着,“无耻!” “无耻?”秦辞的眼神冷了下去,不耐的催促,“选你妈还是自由?” 夏深看着他冷酷的脸,心里一阵抽痛。 良久,她艰难的开口:“我跟你回去。” 又回到那个房子,已经是深夜。 夏深刚进门,秦辞便将她的包随地一丢,指着阳台:“以后你就睡那。” 夏深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秦辞眯着眼:“你不想去?” 夏深看着他眼底的冰冷与厌恶,心一寸一寸的冻结。 就连满腔的愤怒与恨在此时也一同冰冻,她累到一个字都说不来。 夏深一声不吭的走进阳台,缩在角落里。 秋夜冰凉如水,却没有她的心寒。 第二天醒来,秦辞已经不在。 夏深撑起身,走出阳台,昏沉感便席卷过来。 她摸了把额头,滚烫,她踉跄着想去买药。 恰好,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门口是那天的女人。 她打量了一眼夏深,高傲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欢亦,是阿辞的女朋友。” 夏深攥紧手不说话。 余欢亦眼神一暗,随即轻蔑的说:“你知道阿辞为什么要折磨你吗?” 夏深一怔,抬眼与她对视。 余欢亦冷笑一声:“因为你的妈,害死了阿辞的母亲。” “你妈做了小三还上门去闹,害得他母亲心脏病发作滚下楼梯,当场死亡。” 夏深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声音都嘶哑否认:“不可能!” 余欢亦走近她,掐着夏深的脸,眼神冰冷:“你妈自作孽不可活,我劝你还是扔下她跑了自在。” 说完,余欢亦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搡,径直离开了。 夏深站立不住,栽倒在地。 余欢亦的话说的她思绪混乱,可发烫的大脑却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出。 夏深踉跄出门,去药店买药,店员帮她量了体温:39度。 店员担忧的说:“小姐,高烧必须住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夏深摇了摇头,只挑了几盒最便宜的退烧药就回了家。 刚拆开药盒,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 一接通,秦辞声音直直砸在她的耳膜上:“来希文会所。” 夏深正想拒绝,就听见他接着说:“想清楚不来的后果。” 通话骤然掐断,她呆滞了几秒后,放下药浑噩的出了门。 希文会所。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夏深头晕,她推开门,第一眼就是秦辞,还有他怀里的余欢亦。 见她来,秦辞笑了,语气像使唤狗一样:“去,给陈总他们敬杯酒。” 夏深身体一晃,她愣愣看着秦辞,他明知道自己因为唱歌从不喝酒…… 可秦辞冰冷的眼神,却压得她向酒瓶伸出了手。 酒液顺着喉管咽下,喉咙像是吞下千根针般刺痛作呕。 一杯酒下肚,赢得满堂喝彩。 陈总高兴得掏出了一沓钱,扔进了她怀里。 “再来一杯!” 夏深看着那一沓钱愣了一会,忽然,她猛地端起杯子一杯接一杯的灌着。 陈总看的眉开眼笑,不停叫好,酒台上的钱也越垒越高。 他的手在夏深身上胡乱摸着,可夏深目光死死的落在钱上,满脑子只剩可以救母亲的救命钱。 忽然,她被人伸手一扯。 “你,上去唱一首。” 夏深茫然抬起头,看见秦辞冰冷眼神:“唱了,再给你加钱。”。 夏深浑身因为高烧滚烫,此刻心里却如置冰窖。 她木然的起身,拿着麦,声音嘶哑的唱着。 陈总叫嚷着:“来个高音,给你钱加倍!” 夏深头脑昏涨,下意识看向秦辞求救,结果看到的是他正和余欢亦笑着说话,丁点余光也没有在她身上。 她瞳孔有一瞬的紧缩,连舌根的唾沫都是苦涩的。 夏深开了口,一首又一首,没人喊停。 她直唱到喉间的血腥味翻了上来。 这时,有人开口:“大家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了吧。” 秦辞看着他,却是对夏深说,语气讥讽。 “才出来一趟,就有男人为你说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能耐。” 接着他又对着那人说:“你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夏深心里发寒,秦辞的话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她痛苦难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