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她紧攥着窗沿,眼睛死死的盯着空荡的地面。 她想逃,但不能。 因为她身无分文,也带不走母亲。 直到手指颜色都变为青紫,她才缓缓躺回床上。 这几天秦辞没来,她也难得得了一丝安静。 每日就写写歌——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医生叮嘱她多走动,因为胎儿才两个月,加上前期情绪起伏大,要好好休养。 夏深一一听了,一开始她确实不希望这个孩子来到人世,但母性使然,她依旧很爱护这个孩子。 这天,夏深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便想到楼下花园走走。 到了电梯口,显示正在维修。她想了想,还是走了楼梯。 贵宾住院部偏僻,整个楼道空旷无人。 夏深小心翼翼的走着,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 突然,她背后猛地被人推了一把! 夏深狠狠往前倒去。 下一秒,便是漫天席卷来的全身剧痛。 夏深跌的头破血流,血模糊了她的眼睛。 朦胧间,她只看见,楼梯上那条黑色蝴蝶裙。 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和下体流出的温热。 夏深是被强行唤醒的,指尖的刺痛让她迅速清醒。 眼前依旧是那间病房,夏深侧头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余欢亦正乖巧的依偎在秦辞怀里,二人坐在床对面的沙发里,直直的看着她。 而她身上穿着的,正是昏迷前看到的那条黑色蝴蝶裙! 站在床边是的医生,就是他将夏深扎醒的。 他神色紧张瞟着秦辞,说:“林小姐确实流产了。” 夏深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孩子,没了? 她看着秦辞的表情,显然他早已知道,特意让医生‘叫醒’她,一同聆听结果。 秦辞挥了挥手,医生迅速退出了房间。 他缓缓走到病床前,语气淡淡:“我说过,后果自负的对吧。” 夏深心一颤,她艰难的伸出手抓住秦辞的衣摆。 指着余欢亦,眼眶通红,喉间哽咽:“不是我,是她!” 可她的声音沙哑难辨,秦辞一怔,随即讥讽道:“你最引以为傲的嗓子没了,这就是你的报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