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轿停在摄政王府门口,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洛锦歌听到一道清冽的嗓音。 本王身体不便,劳烦王妃自己下轿了。 摄政王和将军府素有嫌隙,今日新娘子过门,这摄政王府的大门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来贺喜的宾客双手抱臂看热闹。 只见新娘子不慌不忙从喜轿上下来,脊背挺得笔直。 夫君身体不适还亲自出来迎接,有劳夫君了。 她嗓音清婉,即便隔着红盖头也能感觉到她的从容淡定。 慕容恪勾起嘴角,牵引着红绸一头,带着洛锦歌步入喜堂。 洛锦歌从红盖头下方看到慕容恪的脸,也是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瘸子长的竟然是天资绝色,怪不得月倾城想杀了原主嫁给她。 拜堂结束,慕容恪就不见人了,婢女带着洛锦歌进婚房,洛锦歌扯掉喜帕往床上一躺。 那婢女连忙小声提醒,王妃,这红盖头是要王爷来揭的。 看一眼小丫鬟,洛锦歌撇撇嘴。 行了,我带着不舒服,你去外面守着看见慕容恪过来了咳嗽一声,我再将盖头盖上就是。 小丫鬟面有难色,刚想再说,洛锦歌挥挥手。 小丫鬟只能离开。 前院灯火通明,宾客的喧哗声隐约传到后院,洛锦歌疲惫奔波了一天,疲乏不堪,估计慕容恪得后半夜才能回来,便先躺下来歇息了。 这一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睡梦中觉着有双冰冷的眸子盯着她,令她浑身不自在,洛锦歌猛地睁开眼,便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 慕容恪!他什么时候来的,那丫头竟然没通报!而她自己竟然也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这么近。 王妃不准备起身吗?声音虽然清冷但听着也不是生气,洛锦歌干脆把盖头往脸上一呼,翻个身,让出一个人的位置,闭上眼继续睡,这具身体本来就受了重伤,她现在就想休息。 麻烦夫君掀完盖头自己上床歇息吧。 慕容恪看着面前的女人,衣物破乱,甚至还有血渍泥污,一张脸却美艳绝伦,不可方物。 传闻她是痴儍,但一个傻子能打了月倾城?他可不信。 不过,无论如何,她是洛明河的女儿。 他眼神冷冽,语气讥诮。 新婚夜不等夫君便独自睡着,果然是个不通事理的傻子。 洛锦歌从来不是忍气吞声能吃亏的性子,当下敛了面上笑意,语气冷淡。 我是否通事理关你何事?生活不能自理的瘸子。 她话音才落,慕容恪眼神遽然寒凉,连带着屋内空气似乎都低了一些。 看慕容恪冷凝的面容,洛锦歌暗暗感慨,好强悍的煞气,果然不愧是早年在腥风血雨里历练出来的战神王爷,可惜了,瘸了双腿。 看出洛锦歌眼里的惋惜,慕容恪更是怒不可遏。 你在同情本王? 下一刻,慕容恪袍袖一挥,一股大力向她袭来,将她掀翻在地。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洛锦歌,本王不需要你同情,你要明白,即使本王没了双腿,杀死你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向来不受人威胁的,洛锦歌抬起头看向慕容恪。 杀了我,你要如何跟陛下和我父亲交代?慕容恪,我是将军府嫡小姐,你是摄政王,我能助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