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婕妤买通了御医,将顾贵妃小产说成是意外所致,又来柳婕妤又在顾贵妃赐的点心里下了毒,以此来嫁祸顾贵妃。” “顾贵妃入了冷宫后,柳婕妤来找奴才,让奴才带她去了冷宫,见了顾贵妃……至于在里面说了什么,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内侍的一番话,早就将李禛震得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竟是这样…… 李禛下令,将那内侍就地处死,自己独自坐在芳月殿内,看着那支簪子许久,鼻尖竟有些酸涩。 那簪子,是他第一次赐给她的东西。 顾清颜喜欢的不得了,将那簪子戴了许多日,后宫的人都嘲她江南来的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一支花簪便高兴得不得了。 这样的风言风语他都听到了,顾清颜却毫不在意,虽事后他让人将乱语之人杖刑,她却依然笑着说她不在意。 她只在意他一人。 李禛又不禁想起了那日,她手握着簪子,笑着问他:“好不好看啊?” 他甚至记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回答她的了。 可最后,她却将这支簪子留下了,原来,她喜欢的从来不是这支簪子。 李禛抚弄着那支簪子,心头犹如利剑刺透般滴血。 他本以为这三年,给她的宠爱足够多了。 李禛又想起了那日在北境,顾清颜双目含泪地看着他怒斥着他的样子,那双眉目依然透彻,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意。 与从前她笑眼看着他,追问他是否好看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偌大的芳月殿内,只剩下李禛一人,垂着头,莫名地低声呢喃了一句。 “好看。” 翌日,顾王府内。 裴茗之昨日得了受封,今日便来找了那顾清颜一通炫耀。 只见那裴茗之坐在堂内的梨花雕木椅上,一手拿着龙井茶,朗声对那顾清颜说道。 “你昨日是没见那皇帝老儿的表情,阴沉的一片,若不是他封了我为骠骑大将军,我还以为他是要砍我的头!” 裴茗之说的时候表情怪异,凑到顾清颜面前问道。 “你说,那皇帝老儿为何那样看我?我昨日想了想,八成是与你有关。” 顾清颜抬起头,看着裴茗之问道:“与我有关?” 裴茗之勾唇一笑,对顾清颜说:“你与那皇帝在北境如何,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你连皇帝老儿都敢打骂,若说是与他没关系,我定是不信。” 顾清颜瞥了一眼裴茗之,语气平淡:“随你信与不信,与我有何干系。” 裴茗之还想再说什么,堂外管家便匆匆走来,对着顾清颜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温声道。 “小姐,宫里来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