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下去的目光,只有认真询问。 “贵妃,想当皇后?” 孟知荼的肩直哆嗦,一股寒意涌了上来,瞬间包裹全身。 不错…… 渣判官交代的任务,就是的当皇后,并且……划重点一定要生下继承人。 只是…… 当你妹的皇后! 你这个克妻命! 前世你足足克死了三任皇后! 觉察到眼前女人的思绪飘忽,厉云珩眸色更沉,他指尖用力,雪肤红了大片,孟知荼吃痛呼了一声。 “疼死了,放手。” 厉云珩心中冷笑一声,眼中杀意褪去,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万般冷意皆化成了绕指柔,“弄疼你了?” 厉云珩双眸又冷了几分,“照贵妃的家世,当皇后,也无是不可。” 孟知荼对他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简直作呕,为了任务,她……忍了! 她端起一个自认为牲畜无害的笑容,垂眸将眼底的不快压了下去,道:“皇上多虑了,臣妾初入后宫便能被宠幸,实在是天恩浩荡,中宫之位星悬于天,不是臣妾能妄想的。” 没有妄想? 呵!他不信! 厉云珩无情抽回了手,“贵妃能这样子想那是最好的,来人,更衣!” 帝王双手悬于在半空,两名宫女手捧衣袍十分仔细为帝王更衣。 黑金的龙袍穿在身上,一个宫女迎床跪着,手中捧着的盘子放着一条盘龙腰带,另一个宫女同样跪着,盘中里放的是翡翠禁步。 见床上那人迟迟不动,宫女们低垂着脑袋,视线都飘了过去。 孟知荼正准备躺下,继续睡个回笼觉好好补补,只觉有无数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 陪嫁宫女长清站在床帏不断挤眉弄眼。 “娘娘,您该伺候皇上更衣了。” 伺候他更衣? 杀了他还差不多! 厉云珩的目光落在她极其不愿起的眸子上,心底横生一抹厌恶。 明明就是想要获取盛宠,却装的这般为模样! 刚刚抬脚准备离开,床上的人却接过衣衫准备给他套上,这一脚踩空的孟知茶,就以极其羞涩、暧昧的姿势跌在他的腿上。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她刚抬起头,正好对上狗皇帝那双凤眸,像黑夜里盯着猎物的狼。 厉云珩将人直接拎了起来,牙齿恨不得将身下人嚼碎。 他终于忍不住了……这女人果然在欲情故纵! “贵妃,你找死……” 四周氛围突变,听见死这个字,宫女们几乎是反射性就跪下膝盖,唯有孟知茶还傻愣愣支立在这里。 长清壮着胆子拉了拉孟知荼裤腿的衣裙,声音细若蚊呐:“娘娘,您快跪呐。” 跪? 为何要跪? 前世完全没有这一遭呐。 孟知荼脑子一懵,足足转了三圈才反应过来。 这个皇帝,好像有洁癖? 她回想起来,不光是自己,哪怕是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在那三年内都没有被宠幸的记录。 怪不得稍稍碰一下,狗皇帝的反应就这么重。 想到这里,孟知荼总算想明白了地府为什么要派给她这个任务。 她死后,大周横生恶疾,天降大旱,饿殍遍地,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就被旁的不知道谁给夺走皇位了。 还不如厉云珩在位时候,至少是国泰民安。 地府工作量激增,所以才派她回来,至少有个名正言顺的贤明君主能继承皇位。 长清眼见身边那人连动静都没有,哪怕低着头都能感觉到帝王的戾气越发深重。 她一咬牙,伸着脖子出去就等死了。 长清:“皇上,我们娘娘绝不是有意的,还请皇恕罪。” “呵……” 一阵轻呵云淡风轻,在太监宫女的耳朵里,比狂风骤雨还可怕。 厉云珩此刻连装都不想再装,只想把这个对自己意图不轨的女人给凌迟了:“贵妃,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什么知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