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没有回应,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看。 温知羽脸红红的,她从不曾这样,只是这点儿撩拨根本不足以影响霍司砚。 他吸了半支烟就掐掉了,声音恢复了冷淡:“我送你回去!” 温知羽没脸再坐他腿上,只得慢慢挪开。 男女那档子事儿,成年男女都明白,进行到一半急刹车谁也不好过。 霍司砚盯着她的脸,呼吸炽了些。 温知羽重新坐到副驾驶,她没有再披他的外套,轻轻扭过头看着车窗外头。 她明白她这样儿的,根本影响不了霍司砚。 她多少带了些绝望。 接下来的时间,车内一阵静默,谁也没有说话。 霍司砚将她送到家,雨停了。他没有下车帮她开车门,只是矜持地冲她点了下头。 温知羽不想放弃:“霍律师,加个微信?” 霍司砚拒绝了,但他想了想就温和开口:“你找姜铭姜律师吧,他在业界也很有名。” 说完,他倾身在置物柜里挑了张名片出来:“姜律师的联系方式。” 名片递到温知羽指尖,彼此体温熨烫了一下。 温知羽失神抬眼。 面前是霍司砚放大的俊颜,他样貌极好看,此时又收了脾气。 温知羽心悸了下。 霍司砚却直接越过她替她打开车门,并淡声说:“温老师,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 温知羽再厚的脸皮,也没有办法再赖在车上。 她下了车,车门才关上,霍司砚立即将车开走了。 温知羽站在暗夜里,全身泛起冰冰的冷意…… 温知羽回家。 阮姨正在烧香,见她回来眼里升起希望。 温知羽苍白着脸,摇了摇头。 阮姨失望,想责备几句但终究还是心软,只说了句:“衣服都湿了,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温知羽点头。 她洗了澡又吃了药,但还是感冒了,头晕晕的。 半夜12点,白薇打来电话,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温知羽哑着声音说了一遍。 白薇目瞪口呆:“霍司砚是柳下惠转世吧?都抱在一起亲成那样儿了,他都忍得住?温知羽……会不会是他身体有毛病?” 温知羽轻声说:“不会,我感觉挺正常的!” 白薇放了心,她又鼓励温知羽:“只要他身体上没病,就不信拿不下他。” 温知羽苦笑。 她心里清楚,除非霍司砚想要,否则自己勾引不了他。 和白薇聊了半响,挂了电话后她继续睡觉。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阮姨不在家,屋子里静悄悄的。 温知羽觉得更难受了,一量体温,竟到了39度5。 她撑着起来吃了点东西,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人多,排了一个小时才叫到号,医生给她开了点滴。 温知羽挂上点滴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奔波多日实在疲惫不堪,半个小时后靠在简陋的椅子上睡着了。 霍司砚陪母亲到医院拿药,准备离开时,正巧看见输液室的温知羽。 温知羽睡着了。 白皙手背扎着针管,沉睡的柔美脸蛋有些苍白,看着楚楚可怜。 霍司砚目光多停了几秒。 霍夫人注意到儿子眼神,她跟着看过去,随后就有些惊喜:“司砚,你认识这位小姐?” 霍司砚淡声说:“一面之缘。” 霍夫人告诉儿子:“刚才我想着先挂个号,不想医院建档比从前复杂多了,还是这位小姐教我,想不到司砚你认识她。” 霍司砚便又看温知羽一眼。 温知羽正好醒了过来。 她看见霍司砚,忘了手上的针管急急起身,顿时,那一段透明输液管变成鲜红,温知羽凝眉低叫一声,赶紧坐下来。 霍司砚皱了皱眉。 霍夫人对温知羽很有好感,她对儿子说:“司砚,你留下陪陪这位小姐吧!一个人生着病,看着怪可怜的。” 霍司砚本不愿意,但是面对霍夫人的目光时,他又同意了。 温知羽连拒绝都来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