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深夜,梁以沫按照惯例去找奶奶的主治医生。 正要敲门,手机铃响了。 她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陆瑾深。 指尖堪堪触到屏幕,她想拒接,最终没有勇气。 “梁以沫,你出院了?!”陆瑾深阴鸷地望向空荡荡的病房,一拳砸在墙面上。 听到巨响,梁以沫心口微颤,“陆瑾深,我……” 只是看奶奶。 你不让我出院,我绝不会出院的。 这些温顺和软的话,陆瑾深都没有给梁以沫机会说出来。他简单粗暴地打断她,“滚回你的病房找我。半个小时内你不出现,后果自负!” 惧怕陆瑾深的威胁,她只得遵照他的意思。 才推开病房的门,梁以沫就被怒火中烧的陆瑾深扇倒在地。 “我准你出院了吗?” 陆瑾深母子连番侮辱,梁以沫几乎承受不住。她跪坐在地上,红了眼尾,心力交瘁地望着陆瑾深,“陆瑾深,我错了,我是来看奶奶,我好久没见她了……” 梁以沫这回为了钱在陆瑾深脚边摇尾乞怜,但他知道,她是呕着口气的。她不服气,她不相信,她不情愿。 可现在哆哆嗦嗦认错、哭成泪人的梁以沫,是完全崩溃了的。 陆瑾深迟疑:她在演戏?还是真的? 就在这是,梁以沫一把抱住陆瑾深的大腿,嚎啕大哭,“瑾深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陆瑾深一脚踹开梁以沫的冲动,被那声久违的“瑾深哥哥”压住。 这四个字像是有魔力,硬生生将他拉回他们相爱的岁月里。 哪怕梁以沫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钱轻贱、背叛他,他都没办法再去侮辱此刻崩溃大哭的女人。 鬼使神差,他垂落手掌,轻轻摩挲她的发顶,“小曼,别哭了。” 梁以沫原本是演戏,听到他情真意切地喊她“小曼”,她突然心口发酸,再也哭不动,木讷抬头,水雾蒙蒙的眸子,迷惘地仰望陆瑾深。 食指微屈,他顺势挑起她的下巴,“身体还疼吗?” 梁以沫扇动浓密的睫毛,“你……” 眼前温柔的陆瑾深,难道真的不生她的气了? 如果他真那么容易原谅她,这三年的虐待又算什么? 梁以沫臣服、乖顺的模样正巧迎合陆瑾深的口味,他心情大好,单膝跪地,接连轻啄她粉/嫩的唇瓣。 他的气息一波盖过一波,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梁以沫不自觉迷失心智,恍惚觉得他们之间不曾有隔阂、伤害。 病房的窗没有关紧,凉冷的夜风灌进室内,激得梁以沫细细颤栗。 陆瑾深见状,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床边,轻盈地将她放在病床上。 男人眼里的珍视,几乎要溺毙梁以沫。 暧昧的气氛流窜在方才剑拔弩张的男女之间,乱了彼此的呼吸。 陆瑾深亦是动情,压上梁以沫,头却地下,去咬梁以沫的衣扣。又嫌麻烦,直接透着布料啃/咬梁以沫精致的锁骨。 滚烫而温柔的碰触漾开,梁以沫受之不及,软了身体,在他的亲吻下低/吟浅唱。 被鼓舞的男人,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般的亲热,右手钻入她的衣服,灵巧地解开她背后的扣搭。左手从前进攻,右手更不闲着,抽出时顺势托住她因激动而颤抖的蝴蝶骨。 梁以沫养病,竟然把皮肤养得更水润了。 陆瑾深反复膜拜她的身体,耳鬓厮磨间,他轻咬她的耳肉,“小曼,你再帮我生个孩子,好吗?” 一个“好”字,梁以沫差点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陆瑾深的手机铃不甘寂寞地响起。 梁以沫受到了惊吓,摁住胸口,缓和加速的心跳,渐渐走出意乱情迷的状态。 铃声不绝于耳,陆瑾深烦不胜烦,拿起手机。瞥见来电显示时,他收敛不耐的情绪,接听电话。 程诺。 陆瑾深的即将迎娶的未婚妻。 “诺诺。”陆瑾深这边轻柔地喊着他的未婚妻,一边温存地挤/压梁以沫的身体。 陆瑾深还沉浸在暧昧气氛里,梁以沫却被一声“诺诺”砸醒。 “瑾深,你什么时候回来?”程诺声音软糯,可以想见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 他不着急回,蜻蜓点水般采撷唇瓣,欣赏梁以沫无法自控的娇态,“晚点回,公司有事。” 蚂蚁噬骨的酥痒几欲覆灭梁以沫,但她没有勇气发出声音,更没有勇气制止陆瑾深这种两边都要的行为。 毕竟,她缺钱,她是最谈不起尊严的人。 那头程诺并没有怀疑,照旧温声说道:“那你好好工作,我在家里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