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不是他要求爸爸要带物资来救我吗?我要以牙还牙。 宋争刚一听愣住了,物资?他哪里还想得到什么物资,被问得一头雾水。 「好苏漫,快点开门,外面都是可怕的怪物,你让我进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就是我的女王。」 宋争说着好听的话,对着监控器焦急地祈求着,要是让他跪下估计立马就跪下去了。 「你没有物资凭什么让我放你进来?难道让你来我家白吃白住白拿吗?还是在想让我爸给你买房买车?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厚颜无耻的?」 在我冷冷的嘲讽中,宋争终于揭开了他伪善的嘴脸,怒骂道:「苏漫,你这是要我死吗?你怎么这么狠毒,都是因为你说来你家商量买房子的事情,要不然我们一家也不会去坐地铁,都是你害死了我爸妈,你现在还要害死我吗?我就是变成丧尸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宋争在外面骂骂咧咧,声音也吸引了楼下的丧尸上来,见我不会开门,他急忙噤声逃走了。 想逃走?没门儿。 我又启动了我的无人机,追踪宋争逃哪里去了,结果在 5 楼的一间被丧尸攻陷的房间里找到了他正用床单打结成绳子,想从外墙逃楼下去,现在丧尸都在楼内,外面几乎没有丧尸。 我打开了无人机的灯光吸引着丧尸,在宋争即将要到达一楼楼底时,一大拨丧尸出现在一楼楼底,看到这么鲜活的一个人,无数丧尸龇牙咧嘴要吃了他。 宋争吓得尿都出来了,想要爬上去,却已经是没有什么力气再从一楼往上爬。 床单光滑,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慢慢溜了下来,丧尸闻着味道抓在了他的脚踝上,顿时他跌落在丧尸群里,惨叫声很快就被啃食的声音掩盖了。 我将无人机收了回来,看到渣男死了心中畅快,转身却看顾霖一直在我身后看着我,那双深眸有说不清的情绪。 我自嘲着开玩笑:「以后可别惹我哦,我可是这世上最狠毒的女人,没准哪天心情不好了就将你赶出去喂丧尸。」 顾霖一步步朝我走来,高我那么多,我只能仰头望着他。 他摸了摸我的头顶,将我睡成鸡窝一样的头发撸顺。 「他那是恶有恶报,漫漫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 我老脸一红,平日里冷冰冰的人,突然很正经地说这么好听的话,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接下来几天,由于丧尸就在门外,大家心里不踏实,吃的也是简便的自热米饭、泡面之类的。 我那天发的帖子转发量达到了一百多万,还有我最开始发的囤货指南也有几十万的收藏,我十分欣慰,希望能给他们带来一点点帮助。 顾霖这两天在我房间的电脑前不知道看什么,研究得很仔细还记着笔记。 只有我房间有电脑,我也不好赶他出去,只能当他不存在。 爸妈看到贴心地为我们关上房门,正大光明地撮合我们的态度。 我为他们能够在这种末日下,还能有心情操心我的终身大事而佩服。 隔天下午,我越来越熟练地操控着无人机,还是绑了那部手机,在小区楼下唱响了歌曲。 楼道里的丧尸都被声音给吸引了过去,我去监控里查看,门口的那些丧尸都走了,安心了许多。 丧尸病毒暴发半个月,停电断网了。 小区里越来越多人想要逃出去,毕竟很多家里没有囤那么多食物,半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刚开始是两个年轻小伙儿,趁着半夜偷偷摸摸开车快速冲开了小区的门,扬长而去,也有身强力壮的结伴一起,砍死了几个丧尸逃了出去。 他们的成功让更多的人蠢蠢欲动,这天上半夜,我看到对面楼有一家四口,爸爸妈妈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当他们顺利地到了楼下,他们自己的车正好停在不远处,爸爸第一时间上车,妈妈带着孩子也钻进了车里,奶奶年纪大随后也坐上了前座,我为他们一家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车里的孩子突然大吵大闹起来,说要奶奶带去买吃的,奶奶心疼孙子,想下车坐后座上安慰他,结果刚一下来打开后座的门,就被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丧尸给扑倒在地,妈妈关上车门已经来不及,孩子的哭闹声引来了其他丧尸,一大群丧尸围在车前砸着车窗,最后这一家人都沦陷在丧尸口中。 有次半夜我睡不着,陪顾霖在窗边观察,看到一个男人顺利地出去,可最后却变成了丧尸回来,手里还紧紧地抱着两罐奶粉在楼下游荡,直到被别的丧尸撞到,奶粉跌落地上,没多久,一个女人下楼躲在一旁草丛里瑟瑟发抖,我想那个定是孩子的妈妈,要不然谁会冒这么大危险来拿奶粉。 我赶紧回房间拿出无人机,打开无人机飞楼下去吸引丧尸去一边,那个女人快速地捡起地上的奶粉跑回去了,不知道她最后有没有顺利地到家给宝宝喂奶粉,但我已经做了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再多就不行了,末日里每个人唯有自保! 丧尸病毒暴发一个月,停水了。 顾霖这几天好像很忙,白天睡一觉后起来总是去楼下捣鼓什么东西,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 他不说我也懒得问,十一月的天气若是往常正是秋高气爽时,今年这天气格外诡异,冷风呼呼地在外面刮着,刮得人心慌。 我从小就怕冷,冬天到了大姨妈总是疼得我辗转反侧,昨天大姨妈来了我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在床上躺尸了一天。 我上半夜值班的事儿也交给了顾霖,正当我半夜又睡不着辗转反侧时,顾霖敲响了我的房门。 平时沉默寡言的男人端着一大盆热水进来,直到放在我床前,我还是傻愣愣的。 我没想到这辈子还会有一个男人为我准备洗脚水泡脚这种事。 泡好脚暖烘烘的,我白天睡过了晚上精神,就躺在客厅沙发上,陪他一起守夜。 顾霖怕我冷拿了两三个暖宝宝给我贴着,厨房里正在煮红糖姜片茶。 我突然打趣他,问他怎么知道那么多,是不是之前经常照顾女朋友得出的经验。 顾霖说这些是问了我妈才知道的方法,还解释他没有女朋友,成熟男人的回答总是让人安心又舒服。 这几天我爸妈也很忙,天天在楼顶照看他们种的菜,喂日渐少下去的鱼,还有小鸡都大了,估计再过一个月能生蛋了。 而我经历了大姨妈的摧残,抵抗力下降得厉害,在大姨妈结束后我病倒了,高烧不退。 还好家里囤的药多,要不然在这种末日下没有退烧药,定是很难挨过去。 现在还没到真正的冬天,已经是零下温度了,我们一家都穿上了羽绒服。 我生病的这几日白天是爸妈照顾我,晚上是顾霖照顾我,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做梦。 梦里一会儿是丧尸咬死了爸爸,一会儿是咬死了我,一会儿又是看到顾霖来救我和爸爸,我开心地抱着他亲了他,还问他要不要娶我?正当我想听答案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嘈杂的争吵声将我从梦中拉了回来。 我醒来身上都汗湿了,但没有了高热迷糊沉重的感觉,浑身轻松了好多。 我下床去客厅,看爸妈和顾霖已经在那里观察了。 我过去挤一起用望远镜看,顾霖习惯性地伸过手探我的额头,发现我烧退了,满意地点点头。 爸妈意味深长地笑了,但现在还是查看外面的情况要紧。 楼下几个流氓混混组了个队伍,专门搜刮还有物资的家庭,开始是往我们对面楼去的,他们一楼一楼搜索过去,抢了东西引来了丧尸也不管,就开着门去了另一层,让那些还活着的家庭生生喂了丧尸。 几个小时后,那群人来了我们这一楼,一层层往上不久就到达了 19 楼,他们撬开了消防通道的安全门,看到入户门口放着鞋柜,很是高兴地想再破门而入抢劫,却不承想这个门怎么砸都砸不开,他们这边的巨响引来了许多丧尸正赶过来。 领头的小混混让他们停止,改为到我们住的 20 楼来了,看到安全门上贴着要出租的通告,就放弃撬门撤离下楼去了。 没想到我当初的一个小心思竟然还有点作用,虽然我知道这个门他们是破不开的,但心里难免有点担心的,这次是小混混,那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希望我们能一直这么好运气。 这件事后,顾霖往楼下跑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了。 丧尸病毒暴发三个月,我家的鸡已经在生蛋了。 鸡没生蛋之前,家里都是靠鱼补充蛋白质,现在鱼吃完了,鸡刚好会生蛋了,负责一家饮食健康的妈妈最是开心。 年底快要到了,天气越发寒冷,除非是白天有太阳去顶楼享受下阳光,平时我们都窝在家里。 还好之前准备得周全,囤了暖宝宝和电热毯,要不然年轻人可以抗一下,爸妈年纪大了晚上没有电热毯肯定不行。 以前可以开空调,现在要是开个空调,空调外机的响声定会吸引来丧尸,末日下最可怕的还不是丧尸,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我们这里还住着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心中的担忧没想到会这么快到来。 这天我在顶楼喂完鸡后操纵着无人机查看附近的状况。 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惨不忍睹,街上到处都是残肢和撞在一起的汽车,偶有丧尸三三两两地在晃悠,腐烂臭味到处都是。 不过丧尸比前段时间少了许多,不知道都去哪里了,还是没活人吃都饿死了? 我捡了几个鸡蛋,将放出来活动的小鸡们正一个个放回鸡窝时,顾霖在我旁边帮我收回无人机。 放好小鸡,顾霖突然让我过去看看,他指着无人机的监控画面里,不远处一辆军用车正往我们小区而来。 我赶紧将无人机绕开他们的视线范围,飞回了家。 关好阳台,我们下楼去客厅用望远镜看这车开哪里去。 直到他一路进来了我们小区,从车上下来十个穿军装的男人。 妈妈看到是穿军装的,以为是国家派军队来解救我们了,正想说要不要打招呼让他们来救我们,可顾霖说他们不是军人。 我们仔细观察后也发现了,这些人走路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有军人的仪态。 这些穿军装的跟上一批混混不一样,他们手中有枪。 楼下那几个好久没吃人的丧尸看到他们出现高兴坏了,可还没等丧尸近身,就被一枪爆头,不知从哪个楼层里传来了掌声。 随后他们拿出喇叭在楼下喊,楼上有幸存者的快下来,他们会接幸存者去安全基地,那里有食物和水,更有安全的环境。 刚开始还没人下去,这些人在楼底下圈了一块地,从车上搬下来成箱的水和食物,引得楼上的人都忍不住了。 刚开始是一个男的下来,那些人给了他食物和水,让他去军车上待着。 后面的人看他们像是真的来接他们去安全基地的,就陆陆续续下来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楼下集结了二十多个人。 当其中有女人走过的时候,那些人的目光露出了猥琐的笑意。 正当他们要将这二十几人运走之际,突然同伙的人在另一个领头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那领头的朝我这边的楼上看来。 我吓得赶紧遮好窗帘一角,不敢用望远镜再看。 「没事,不用怕。」 顾霖在身后安慰我,我才放下心,想,我们玻璃都贴了单向防窥膜,别人从外面是看不见我们的举动。 只是这个安慰在没十几分钟后,一群人的脚步声出现在楼下的门口,我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我们赶紧去监控画面处查看,这些人不一会儿就将 19 楼的消防通道楼梯门又给砸开了,看到门口放着的鞋架更加确定里面有人住着。 「老大,我明明看到无人机往这栋楼飞来。」 那个被称之为老大的男人先是敲门说自己是军队派来的人,后看没人回答就让人用斧头想劈开进户门。 一阵砍门后无果,又是用枪打在门上,随后传来那个领头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的,竟然是防弹门,看来里面住着的人不简单。」 由于他们的动静太大,外面不断有丧尸过来,他们只好作罢,丧尸太多了他们也不好对付的。 没一会儿军车离开了小区,小区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我们一家四口都松了口气,我妈直接瘫软在地上,要是这帮人还发现我们楼上住着人,就完蛋了。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让他们发现了无人机。」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爸妈安抚我,顾霖则是又像摸小狗一样摸我的头发,让我快点去休息会儿,一切有他在呢。 当晚,我们一起吃了顿火锅,用来安抚担惊受怕了一天的心情。 「既然被他们发现了无人机,我们就用无人机看看,他们将小区里的人都送到哪里去了。」 我始终心里不安,感觉他们会对那车人做什么事。 顾霖在我的坚持下,同意我的想法。 我将无人机放出去在周围巡查了一番,最终在离小区不远处的一座废弃工厂里找到那些禽兽。 为什么称之为禽兽,是因为他们将抓来的女孩剥光了衣服侵犯,而那些男人都不知所终。 隔天,我就在几个游荡的丧尸中看到了对面楼下来跟那些禽兽走的男人。 当即,顾霖就建议将楼下的物资搬上来,楼下被人发现了,暴露是迟早的事。 顾霖用无人机查看了楼道的丧尸情况,发现大多丧尸都在 15 楼,顾霖拿着斧子在 19 楼楼梯口看守,我们三个将东西都搬走,但还是剩下了一些,弄成被人洗劫过的样子。 我在顾霖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将其中一个房间里的一个大箱子,按他的要求小心翼翼地搬了上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又小心地嘱咐我,平日里他话真的不多,都是默默做事的。 不像宋争那个渣男,话说得好听,却从来没为我做过任何事,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眼瞎才看上他的。 之后的几天那帮人都没再来过,除夕夜也来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