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在公寓里,他想过来,但是温知羽没同意只轻声说:“去你那儿吧!” 霍司砚开车过来,已是暮色四合。 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给傍晚添了些热闹。 温知羽下楼,就见着霍司砚倚在车身,见她过来他给她打开车门,轻问:“小白呢?” 温知羽坐进车子,挺自然地说:“送我妈那儿了!” 霍司砚注视她。 他有半个月没见她了,此时目光多少多了些意味,温知羽垂了眸子避开目光。 他笑了笑,关上车门。 等到他坐到她身边,他心不在焉地系着安全带,良久过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怎么不问?” 温知羽嘴角微弯:“你想我怎么问?” 她说这话时,有点儿调侃的意思。 霍司砚盯着她嘴角那抹浅笑,看得有些入神,因为她极少在他面前笑。 又是这样放松! 他没有再问了,轻靠椅背上侧头注视她,声音微哑:“这是过去接的工作,我没见她!” 温知羽轻嗯一声。 霍司砚仍看着她,似乎在等什么,可是最终他没有等到。 他说不清自己想要她什么反应。 吃醋、还是吵架! 但都比这样不温不火来得好! 霍司砚心情又沉下去,一方面是家里老太太离世,另一方面是温知羽的态度,他少有焦躁了,但他告诉自己—— 男人就要沉得住气! 他有心跟她重新开始,自然比从前用了心思。 别墅的主卧室,温知羽拥有独立的衣帽间,霍司砚替她准备了些换洗衣物,都是温知羽寻常爱穿的小众品牌,甚至有些还是她衣柜同款! 她总爱带工作过去,他就给她辟了书房。 霍司砚这些体贴的心思,温知羽总归感受得到。 她虽未回应,但她愿意跟他和平共处,所以他心情不好她多少也会忍让着他一些,比如说晚餐后他坚持要去视听室看电影。 温知羽把文件合上。 她起身时,霍司砚自然而然握住她指尖,那轻轻一碰似乎比过去所有缠绵回忆都来得动人! 在温知羽的记忆里,霍司砚极少有这样的温情。 他更喜欢在床上喧泄。 温知羽明显一怔。 她不禁抬眼看他,霍司砚将她轻轻拖过去,轻揽着肩:“我放了恐怖片,还关了灯,一会儿你肯定害怕!” 温知羽浅笑:“是吗?真有这么恐怖?” 霍司砚喜欢看她笑。 他停下来,拿手轻轻刮她细嫩的脸蛋,低哑开口:“笑起来多好看!” 温知羽有些不自在:“不是要看电影?” 霍司砚笑笑,握住她的手带她下楼。 虽然只是个家庭视听室,但是挺大有一百平米的样子,圆弧形的巨幕前放了一组沉降式沙发。 就着幽暗光线,他带她坐过去。 他放的是过去一个经典老片,说是恐怖片,不如说是披着恐怖片外皮的爱情片儿。 霍司砚看得津津有味。 温知羽侧头看他。 漆黑的地方,其实谁也看不清谁,但是温知羽一掉过头他就捕捉到了。 “怎么了?” 他揽住她的肩,一手轻轻抚摸她的无名指。 这个动作让温知羽全身僵硬。 黑暗中,他轻笑了一下:“你害怕?” 温知羽否认得很快:“没有!” 霍司砚又是一笑,将她轻轻抱到自己怀里,抚摸她的脸蛋:“片子好看吗?” “还行!” 霍司砚没再问了,他低头吻住她…… 温知羽怔了一下,握住他手臂的手指轻轻揪紧,但她终是没有推开他。 电影正好放到男女主情动之处,声音和气氛都是上好的,霍司砚情动的厉害,附在她耳畔低喃:“可以吗?” 温知羽靠在他肩头。 幽暗光线下,她的表情过分冷静,但她不想让霍司砚看见。 她低声说:“别在这里!” 霍司砚手指插||进她发间,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她动情与否,他再清楚不过。 所以那些话就脱口而出:“真不喜欢这里?这里这么黑,我以为你会喜欢,毕竟谁也看不见谁!” 空气微微有些凝固。 霍司砚心里想,其实应该再给彼此一些时间的,毕竟他想要的是她一辈子。 但是她总对他冷淡,他不免焦躁。 一切发生的自然。 温知羽没再拒绝,但也没有太多回应,偶尔他做得好了,她才会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喘息声…… 那一点细微的声音,就像是在霍司砚的心尖上打了鸡血。 他乱了分寸。 在视听室里做过一次,他又将她抱回主卧室,想在灯下看她。 温知羽揽着他的脖颈:“霍司砚,关灯!” 他却在灯下细赏她。 肌肤瓷白,每寸都生得极好,眉尾处那处细细青筋诱他不停亲吻,他亲着那一处,动情得厉害:“叫我司砚!” 温知羽与他对视。 她不免想起他们决裂前,有一次她在动情时唤过一声“司砚”,他们在一起许久,她总共叫过一次! 但她现在不想。 司砚………该有多亲密才能唤? 温知羽久久未出声。 久到动情的汗珠都冷却,久到他眼里滑过些微失落,温知羽伸手轻抚他英挺眉眼,红唇诱人轻启:“霍司砚,我们现在不是挺好吗?” 不对他抱希望,他们就不会争吵。 就像这次他去英国,她虽知道但没有感觉!他见不见乔安、有没有叙旧又说些什么,她都漠不关心。 经历过那些,余生,温知羽只想好好爱自己。 最终,情事还是没能继续下去…… 霍司砚不满足于这样的关系,他迫切地想要温知羽回应他,至少让他知道她心里还是在意他的,有那么一些些的存在。 温知羽给了他善意,却没给他机会。 他从她身上下来,翻到一旁,轻轻喘息。 温知羽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可是让她温柔细语地安慰他,她还真的拉不下脸。 她下床进浴室冲澡。 洗到一半,霍司砚进来了,隔着水雾他目光深深。 温知羽很愿意跟他谈谈。 她拿了浴巾裹住身体,低低开口:“霍司砚,你是个成功的律师更算是精明的商人,你该知道及时止损的道理!你瞧,你一直想要我,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了,但你并没有开心……霍司砚,如果这段关系让你觉得不舒服或者不快乐,不如结束它!” 她不想骗他。 至少目前为止,她没有跟他共度一生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