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苍白着脸,摇了摇头。 阮姨失望,想责备几句但终究还是心软,只说了句:“衣服都湿了,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温知羽点头。 她洗了澡又吃了药,但还是感冒了,头晕晕的。 半夜12点,白薇打来电话,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温知羽哑着声音说了一遍。 白薇目瞪口呆:“霍司砚是柳下惠转世吧?都抱在一起亲成那样儿了,他都忍得住?温知羽……会不会是他身体有毛病?” 温知羽轻声说:“不会,我感觉挺正常的!” 白薇放了心,她又鼓励温知羽:“只要他身体上没病,就不信拿不下他。” 温知羽苦笑。 她心里清楚,除非霍司砚想要,否则自己勾引不了他。 和白薇聊了半响,挂了电话后她继续睡觉。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阮姨不在家,屋子里静悄悄的。 温知羽觉得更难受了,一量体温,竟到了39度5。 她撑着起来吃了点东西,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人多,排了一个小时才叫到号,医生给她开了点滴。 温知羽挂上点滴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奔波多日实在疲惫不堪,半个小时后靠在简陋的椅子上睡着了。 霍司砚陪母亲到医院拿药,准备离开时,正巧看见输液室的温知羽。 温知羽睡着了。 白皙手背扎着针管,沉睡的柔美脸蛋有些苍白,看着楚楚可怜。 霍司砚目光多停了几秒。 霍夫人注意到儿子眼神,她跟着看过去,随后就有些惊喜:“司砚,你认识这位小姐?” 霍司砚淡声说:“一面之缘。” 霍夫人告诉儿子:“刚才我想着先挂个号,不想医院建档比从前复杂多了,还是这位小姐教我,想不到司砚你认识她。” 霍司砚便又看温知羽一眼。 温知羽正好醒了过来。 她看见霍司砚,忘了手上的针管急急起身,顿时,那一段透明输液管变成鲜红,温知羽凝眉低叫一声,赶紧坐下来。 霍司砚皱了皱眉。 霍夫人对温知羽很有好感,她对儿子说:“司砚,你留下陪陪这位小姐吧!一个人生着病,看着怪可怜的。” 霍司砚本不愿意,但是面对霍夫人的目光时,他又同意了。 温知羽连拒绝都来不及。 霍司砚送母亲去停车场,司机早早等候。 霍夫人上了车忍不住又说:“这位温小姐我看着不错!司砚……再过两年你也30了,遇见不错的就定下来。” 霍司砚两手抄在衣袋内,淡淡笑了笑。 ——如果母亲知道温知羽是顾长卿的前女友,不知她还会不会这样热心? 他随意几句应付过去。 霍夫人勉强不了他,心中叹息。 霍司砚回到输液室,温知羽坐在那儿出神。 霍司砚承认他喜欢温知羽的身体,特别是那双白皙纤长的腿,握在手里把玩挺让人冲动。 但仅止于此。 他只想介入她的身体,不想介入她的人生。 霍司砚坐到温知羽身边,挺冷淡地问:“还有几瓶?” 温知羽想不到他真的回来,她又不敢得罪他,细声回答:“还有一瓶就结束了。” 霍司砚没说什么,他低头拿手机处理公务。 温知羽找不到机会说话,慢慢就又睡着。 昏昏沉沉的时候,好像听见霍司砚同护士说话,又有一件外套罩在了她腿上,将她露在外头的腿掩得严严实实的…… 再次醒来。 温知羽发现自己靠在霍司砚肩头,腰上被一只大掌握着。温知羽闻着他身上气息,木香加上男性须后水的味道,好闻得像上好的催晴药。 霍司砚在打电话。 他声音压得有些低,但很严厉。 他在输液室接电话,原本不对,但他实在耀眼,四周的少女少妇们紧盯着他,那些眼神能将霍律师化了。 霍司砚挂了电话,发现温知羽醒了。 原本苍白的脸蛋多了抹淡红,氤氲眉眼因为初醒而添了不谙世事,挺勾男人的。 霍司砚很淡地问:“还想靠到什么时候?” 温知羽脸红,连忙起身。 霍司砚将外套捡起并将手机收了起来,他看着她说:“我送你回去。” 温知羽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但是霍司砚挺坚持的。 路上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谈了几句后他跟温知羽说:“我要回公寓接一份传真,拿了我再送你。” 温知羽有些犹豫。 一个女人去单身男人公寓意味着什么她清楚,可是她又自嘲地想:霍司砚这样儿的不缺女人,他根本不必用手段! 温知羽没有出声,算是同意。 …… 霍司砚的公寓位于B市精华地段,约莫200平的样子,装修奢华得像是样板间。 霍司砚让温知羽坐在客厅等,他自己去了书房。 对方传真过来,他接收了文件又打了电话给助理交待几句。 办完公事,霍司砚正准备送温知羽回去,衣袋内手机响了。 独特的铃声专属某人。 霍司砚面色微变,全身紧绷着将手机掏出来……果真,是那个人的电话。 许久,他掐掉了电话。 那边的人,也颇为傲娇地并未再拨回来。 霍司砚心情变得极差,他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烈酒。 喝了两个半杯,他握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外面的黑夜…… 温知羽在外头等了许久。 开始时还听见里面传真机的声音,后来霍司砚手机响过就没声儿了,她不放心,轻轻推开书房门。 霍司砚背对着她。 温知羽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的背影写满了孤寂。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霍司砚心里有人,他此时正在怀念那个人。 她不想打扰,轻手轻脚要离开。 “站住!” 身后,传来霍司砚微哑的声音。 温知羽身体一僵,随后她的身体被人轻轻抱住。 霍司砚轻啃她细致的颈子,灼灼的热气喷在她耳畔:“你来这儿,不就是想跟我发生关系?” 温知羽否认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