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充为官妓,在青楼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干净? 顾烟若虽然双目失明,但她的这张脸和身段无人可及。 更何况就在刚才知府就暗示他,想睡这个女人随时都可以! “到底有没有?” 司空宸再问了一遍。 顾烟若依旧什么话都不说 司空宸胸口升腾起一阵阵窒息的疼痛,抱起顾烟若大步朝着府里的客房走去。 哪怕他将她抱到大床上时,顾烟若依旧没有反抗。 明明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利用这个女人,即便她在青楼里曾经被无数男人碰过,这也和他没有关系。 可一想到任何男人都可以和她做最亲密无间的事情,胸口就疼得更加厉害。 哪怕他扯下她身上的衣服,她也只是笑着迎合。 她脸上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双眼。 “你的眼睛是怎么弄的?” 顾烟若笑着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双腿蹭着男人精瘦的腰,“一桩小事而已,有什么好提的。” 双目失明,她也说是小事! “到底怎么弄的?” 顾烟若眯着好看的桃花眼,笑得没心没肺,“眼睛啊?就是一位大人有点特殊的癖好,在同我换好时,顺手弄的。” 司空宸只觉得一盆凉水浇到了他的头顶。 之前被顾烟若撩拨起来的火焰被瞬间熄灭。 她只不过一句话,就让他胸口窒息一般地疼痛。 “别人弄瞎你的双眼,你都不知道反抗吗?” 司空宸浑身散发着寒气,这个女人之前娇气得手指受伤都会在他面前哭喊半天。 双目失明竟然被她说得这般云清风淡!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顾烟若了。 以前她笑着的时候就像是一只乖巧可人的猫,可现在她的笑容就像是淬了毒一样。 司空宸从翻身下床。 顾烟若枯萎的双眼里划过一抹慌张,伸手抓他,“奴家方才不过是和大人说笑而已。这眼睛是奴家自己弄瞎的,有位大人喜好盲女出手又阔绰,我便戳瞎了双眸去讨他欢心。” 司空宸全身都在疼,抬手给了顾烟若一巴掌。 顾烟若依旧不生气,反而讨好笑道:“大人的手劲这般大,想必在床上也一样厉害……” “闭嘴!” 司空宸疯了一样扑在顾烟若身上,伸手捂住她的嘴。 当初他有多恨顾方远就有多厌恶她,每次抱着她时他都觉得恶心。 可为什么听到她取悦过别的男人时,他的心脏会疼得这么厉害? “顾烟若,你还是和当初一样不知羞耻!” 司空宸的嘴里涌上了一阵铁锈的味道,竟生生地呕出一股鲜血。 他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顾烟若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的事情。 即便是他辜负了这个女人,即便是他亲手陷害她让她沦为官妓的,他也绝不允许这个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过。 滔天的怒火,气得他双目赤红。 “司空宸,你生气了?你竟然因为仇人的女儿生气,你真是太可笑了!” 顾烟若讥讽笑道。 虽然双目失明,但她在听到司空宸的声音后她立刻认出了他。 “你知道是朕!” 司空宸双目猩红,伸手掐住顾烟若的脖子。 他以为就他和顾烟若只见的恩怨,她如果再见到他的话,一定会恨不得杀死他。 然而她没有,反而还主动引诱他。 “知道又如何?皇上出手只会比别人大方,反正被谁上都是上,不是吗?” 司空宸压下顾烟若,他从未见过如此尖酸刻薄的她。 他闭上眼,在她身上狠狠发泄。 他绝不可能会为了顾方远的女儿生气! 结束后,司空宸毫不留恋地从顾烟若身上下来。 他还没说话就见顾烟若先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 她当着司空宸的面把药丸吞了下去。 “这是所有官妓身上都要的避子丸。”顾烟若妖娆地笑着,“毕竟我们这些官妓接待的都是些大人物。若是不小心弄个人命出来,有辱大人们的声誉。” “更何况,堕胎可是很疼的。那么粗的棍子塞进去,要把那些还没成形的胎儿搅得粉碎……” 司空宸如坠寒窑,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 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说她打过? 顾烟若看不到司空宸那黑得可怕的脸,反而笑得更加得意。 司空宸黑着脸扔给她一叠银票,“立刻滚出去。” “多谢皇上赏赐,这些银票用完了还能再来找皇上吗?” 司空宸原本想用最尖酸刻薄的话来羞辱她,可她顾家满门都被他杀了,她也沦为了耻辱的官妓。 她好像真的和他两清了。 “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话,我们之间已经两不相欠了。” 顾烟若的手指摸到银票,小心翼翼地把银票放进荷包里,“那皇上能看在以往六年的情分上,给奴家介绍些出手阔绰的大人吗?毕竟奴家双目失明,普通的大人不一定看得上奴家。” “滚!” 司空宸抓起琴朝着,顾烟若砸去。 古琴堪堪从顾烟若的耳边划过,最后重重砸到墙上。 顾烟若站在原地不动,她慢悠悠地穿好衣服,然后才从房里离开。 等在门口得丫鬟见顾烟若出来,立刻搀扶她上了马车。 马车上,顾烟若原本空洞的双眸里不断地涌出泪水。 “姑娘,可是在府里受了委屈?” 顾烟若摇头,“没有受委屈。那位大人还给了我不少的银票呢。” 丫鬟知道顾烟若心里难受也不再追问。 “姑娘,林大人又送了书信过来。” “念给我听。” “烟若,渺渺病危,盼卿早日诞下新生子。” 顾烟若握紧了手中的荷包,五年前她在青楼生下一个女儿,然而她因为挖心头血的缘故,身体一直虚弱。 孩子先天不足,身体孱弱不堪。 后来林哲带着孩子去了关外找到神医,药方倒是有可就缺一味药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