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鸽早就对齐烨彻底死心,她隐忍多时,就是为了今天。 “齐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当众把来龙去脉简述清楚,我可以不让你那么难看。” 她说这话并不是舍不得齐烨,而是舍不得自己的那段感情。 她曾那样深爱过齐烨,事到如今,她只想要她爱过的人不要那么没有担当,让过去自己的爱不那么狼狈。 齐烨心里翻江倒海,宫漓鸽摆明了还有证据。 不对,在这种节骨眼上,她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是为了炸自己。 刚刚钱逸才给自己打了保票,他怎么能让钱逸难堪? 宫漓鸽,变了,变得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女孩儿,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想到这他的心里又恨又嫉妒,偏偏这样的宫漓鸽万丈光芒。 “鸽儿,我对你的心你竟然会质疑?如果没有药物,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我最爱的人是你啊。” 宫漓鸽都想狠狠扇自己几巴掌,她究竟是看上齐烨什么地方了? 难不成就是这张皮囊?容焱的颜值不知道甩他几条街。 想来想去她也想不通自己爱齐烨爱得要死要活,甚至连肾脏都挖了给他的原因。 换成现在的自己,齐烨就算是将肾脏白送给她,她也不会多看齐烨两眼。 这样又渣又没有担当还爱甩锅的男人,和夏浅语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钱逸不屑道:“你身上穿着别人送你的礼服,接受其他男人的肋骨,你劈腿众人皆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不要脸,把黑色怎么说成白色。” 夏浅语突然想到上次她在杂物间外遇上宫漓鸽,万一她一早就来了,那岂不是手上还有自己和齐烨的证据。 该死的宫漓鸽竟然这么有心机,没有一下就将证据就放出来。 再往深一点想,说不定从一开始宫漓鸽就在算计着自己,她预料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所以她不着急,她只需要一步一步将自己推向深渊! 等意识到这,夏浅语已经吓得全身冒冷汗。 不行,这里她是不能待了,再待她就完了。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呼吸急促的模样。 “小语,你脸色不好,你怎么了?” 夏浅语气若游丝道:“妈,我心脏有些问题,可能刚刚起伏过大,这会儿难受得厉害。” “心脏上的病可开不了玩笑,小语,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余晩情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不然一会儿律师来了,她也下不来台。 宫漓鸽上前一步阻拦,“妹妹这病发得可真及时。” 这也是夏浅语常用的挡箭牌之一,上辈子不知道宫漓鸽吃了多少次亏,她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夏峰怒目而视,“你妹妹心脏不舒服,需要马上就医,有什么话不能等她康复再说?” “爸,她的病我就能治,你别担心,妹妹的心理素质可要比你们好多了。 再说这么大的戏台子搭着,唱戏的人要是走了,大家看什么热闹?” 面对宫漓鸽不以为然的模样,夏峰和余晩情气得跳脚。 “滚开,你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负责?” “我负责!”宫漓鸽寸步不让,她走到夏浅语身边道:“妹妹,你不是最擅长演戏,接下来这一出,我想看看你怎么演。” “姐姐,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讨厌我理所应当,我是真的心脏不舒服,等我回来,你要怎么罚我悉听尊便。” 宫漓鸽冷冷一笑,“不急,等看完接下来的大戏再走也不迟。” 夏浅语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余晩情扶着她就要强行离开。 “夏漓鸽,别逼我恨你!”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狠狠捅在宫漓鸽心上,她轻轻道:“妈,如果你不能爱我,恨我也可以,反正于我而言都没差。” 钱逸和其他人愤愤难平,“夏漓鸽,救人要紧,小语小姐分明就是真的有事,她的脸色这么苍白,你快让开。” “是啊,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心脏上的问题再小也是大事。” 宫漓鸽不紧不慢道:“正巧,我特地邀请了一位客人,霍医生,看来得麻烦你了。”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个身穿白色西服,打着黑色领结的男人端着鸡尾酒起身。 人群中发出惊叹,“是心外科的霍医生!” 年仅三十岁的专家,至今保留着不败战绩,在场的人都认识他。 “霍医生是出了名的性子孤傲,多少豪门邀请他都被他拒绝了,他竟然会来参加夏漓鸽的成人礼,夏漓鸽的面子也太大了点吧。” 他提着医疗箱,“夏小姐是身体不舒服么?在下不才,可以替你检查一二。 宫漓鸽竟是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提前做了准备。 有人说她又不是未卜先知,哪知道她自带重生金手指,还真是未卜先知。 宫漓鸽从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红酒,优雅又知性,丝毫没有她这个年纪的青涩。 “欢迎你,霍医生。” 她抿了一口就将红酒放回远处,不少男人看着酒杯上的唇印心动。 宫漓鸽的心理年龄接近25岁,自然行为举止也和成熟女性相同,她并不知道,只是举杯喝酒的动作,多少男人被她勾了魂魄。 霍筠举起鸡尾酒,“能参加宫小姐的成人礼是我的荣幸。” 他称呼的是宫小姐,不是夏小姐,很显然,他也是那个男人派来的人。 夏浅语差点将嘴唇都给咬破了!宫漓鸽这个贱人竟然将她逼到这个地步。 霍筠放下酒杯,“夏小姐,方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检查。” 夏浅语进退两难,霍筠可不是那些糊弄人的半吊子,自己有病没病他一查就知道。 被他拆穿,自己完了,不被他拆穿,自己仍旧没有好果子吃。 汗水密密麻麻从额头渗出,余晩情是真的担心她的身体。 “小语,让霍医生给你看看吧,你看看你这满头大汗,身体要是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