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旌戟又不傻,金家不是第一回搬景家出来,想来这次是踢到了铁板,还想用激将法将自己扯进来,他真以为所有人智商和他们都一样么? 只是听到金勉踢到了一句残废,景旌戟好奇的问了一句:“残废?你那不学无术的蠢弟弟居然连残疾人都不放过?” 那金仕被家里骄纵惯了,欺负残疾人也不让人意外。 “景爷,这事真怪不得我弟弟,是那死残废眼瞎弄脏了别人的裤子,不但不道歉,还打了别人一顿,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谁能忍?” 景旌戟前面还面不改色,听到后面这句话差点没咬到舌头。 “眼瞎还断腿?” “是啊!”金勉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又瞎又残,脾气还差,这样的人不给教训难道还留着过年?” 虽然平时景旌戟他们打趣惯了,但旁人要是提容宴半个瞎字,周围的人愤怒异常。 金勉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他并不知道电话这头的景旌戟嘴角笑容越拉越大。 “景爷,你还在听吗?” “我马上过来。” 弯弯的狐狸眼里满是邪肆残忍。 有好戏看了呢! 景旌戟没多久就赶到了包房,这让一群乌合之众更加开心,觉得有这尊大佛镇场,这次对方死定了! 谁人不知,如今四大家族除了容家为首,便是景家,宫家和萧家次之。 容家向来低调,景家相比之下则显得要出挑多了。 金仕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正在和众人谈论那几人是如何的嚣张跋扈。 大家议论纷纷,骂得口沫横飞。 “竟然这么嚣张,连金少爷都不放在眼里。” “金少爷,你受苦了!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冲撞你,一会儿一定要让他好看!” “听说是个瞎子,而且腿还断了,他擅长使用飞刀,还有一个很能打的保镖。” 金仕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保镖,后来又出现两个人,一人黑衣劲装,一人金发蓝瞳,都是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身手不错。” “放心,这次我们叫了很多人,不将他们打得像个棒槌我就跟他姓。” “嗤——” 景旌戟靠在卡座上,慵懒的气息像极了小憩的猎豹,从进来开始他就不发一言,一副兴致恹恹的模样。 这群乌合之众骂的每一个字都被他记到了小本本上,直到这人的话让他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 把那几人打成棒槌? 他倒是想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能将那几人打成棒槌,那是个什么模样? 在大家的声讨中景旌戟本来都没有存在感了,这一出声让众人想到这里还有一位大佬。 也许是全场都在大骂特骂,义愤填膺,比金仕本人都还气愤,这跟在恐怖氛围里其他人都紧张兮兮,突然出现一人神情懒散还脸带笑意,将所有气氛破坏殆尽。 说棒槌的人叫聂荇,他听到景旌戟的笑声,换成别人,他早就骂过去了,偏偏对方是景旌戟。 聂荇怯声道:“景爷,请问……你在笑什么?” 景旌戟嘴角的笑容没有减淡,“我在想棒槌。” 众人都摸不透他这句话的意思,棒槌?棒槌很好笑吗? 景旌戟摆摆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一群乌合之众像极了村口的大白鹅,东边追赶小鸡,西边追小狗,路过的孩子还得被它啄个屁股,见着人也不知道怕,反而梗着脖子嘎嘎乱叫,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很快这群嚣张的大白鹅就会受到社会的毒打,一想到那几人的手段一个比一个残忍,那画面实在很好看呢,他都有些等不及了。 他不说话,大家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总觉得那笑容有些不怀好意,一双狐狸眼光芒闪烁不定,透着冰冷的算计光芒,金勉还以为他是在算计那群人,心想着这次有你们好受的! 随着各方势力的到齐,如行军之前气氛高涨。 帝尊外各路豪车如鱼网般收拢,大家都叫上了自己的人马,把能打的全都叫上了,黑的白的,都从四面八方奔至。 “勉哥,我把我爸道馆的人都叫来了,个顶个都是跆拳道好手。” “我一哥们乃是散打冠军,我让他也带着朋友赶来。” “勉哥,我已经给地头蛇蟠龙打了招呼,今晚随便怎么玩。” “弄死那个死残废,还有那女人,老子今晚就要上……” 景旌戟眸光一闪,桌边的开心果被他弹了出去,正中金仕的嘴。 金仕捂着嘴,“妈的,谁敢打老子。” 一对上景旌戟的脸,浑身的小火苗立即熄灭。 “我打的,怎么?”景旌戟挑眉。 金勉赶紧道:“打得好,瞧你嘴上没个把门的,打男人就行了,动什么女人。” 见景旌戟脸上还是玩味的表情,金勉也没有把握,这人虽然爱笑,但他的心思一贯是让人猜不到的。 场面有种微妙的尴尬感,还好一人推门而入,“勉哥,兄弟们都到齐了,来了两百多号人,都是些练家子,那几个垃圾一定跑不了。” 景旌戟把玩着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从头到尾他不像是一个参与者,而像是看戏的旁观者。 看着这一群大白鹅是怎么被野狼分尸的。 “将帝尊团团围住,务必确保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好的,勉哥,兄弟们都在外面等着呢,现在过去吗?” 金仕忘记了嘴上的疼痛拍桌而起,“现在不去,还等过年不成?” 金仕给夏盟打了一通电话,“还不快过来,我已经把人都叫齐了,一会儿让那个残废好看。” “好,我就来。” 夏盟挂断了电话,在不久前他遇上了来这里谈事的夏浅语,并将所有事都告诉给了夏浅语。 “姐姐,现在该怎么办?我要过去吗?” 夏浅语目光幽深,以她对宫漓歌的了解,“不能去,宫漓歌背后的人很厉害。” “可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我要是不去,金仕事后找我算账……” “怕什么。”夏浅语一口打断,并冷静的分析:“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件事已经和你没有关系,是他金仕和对方的恩怨,他是要给自己出一口气。 这口气要是能出,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于他于你都是好事,可你有没有想到,对方的来历要是比金家厉害……” “不可能,金家背后还有景家!景家在四大家族排行第二!他们找来了景旌戟撑腰。” 夏浅语一听到这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名字脸色立即大变,“什么?景旌戟也来了?” “是的姐姐,不仅他,还来了一大堆厉害的练家子,对方只有区区几人,这回是碾压式的胜利,我其实挺想去看那个残废,还有那个保镖,对了,还有宫漓歌这个贱人!我想看他们是怎么跪地求饶!” 夏盟摸着自己肿起来的脸,眼里迸发出阴狠的光芒。 夏浅语叹了口气:“要是没有他金少爷还有胜算,有了他,你们一定赢不了,你没有忘记之前我说过景旌戟维护宫漓歌的事情吧,很显然景旌戟和宫漓歌是一伙的,宫漓歌今天也出现在了那,还有几个陌生的男人,我敢断定,景旌戟不是去帮忙,而是去看笑话。” 夏盟一愣,“有这么无聊阴险的人吗?” 被算计过的夏浅语无奈道:“还真有,你才回来,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深,那宫漓歌背后有个神秘的男人,如果不是景旌戟,那就是在场的另外几人,那个人地位或许还在景旌戟之上,金少找的这些练家子,恐怕……” 夏盟脸色一暗,“宫漓歌这个贱人居然傍上了这么厉害的人物,怪不得甩了齐烨,比景少还要厉害的人物……那是什么样子?” “总之这件事你千万不要露面也不要出头,让他们斗去,咱们静观其变,就算你不出现,过段时间就出国了,那金少还能追到国外去质问你不成?” “姐姐说得是,还好你提醒我了,不管成不成,我都不出去。” 夏浅语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我问你,宫漓歌和那几个男人谁更亲昵?你觉得谁会是她的男朋友?” 比起金仕闹事,夏浅语更想知道的是宫漓歌背后那个神秘的男人是谁? 之前以为是景旌戟,现在看来显然不是,景旌戟应该和他是一伙的,这么说来真正的金主就在这三人之中。 是谁? 夏盟仔细回忆,“除了瞎眼的残废,其余两人身材高挑,容貌俊美,尤其是那个金发蓝眼的男人,他不太像我们国家的,另外一个身穿黑衣服的男人,浑身的气场就像是炼狱杀场浸染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