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透过后视镜看着阮清目不斜视上公交的背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想到她上班快要迟到,特意折回来载她,没想到她居然不领情。 这天傅氏集团大厦内,无论大会小会,只要有傅景深在,都一屋子的低气压,特助沈修注意到傅总频频拿起手机,好像在等什么人的信息,又像是要自己发消息,但好几次他手指搁在屏幕上,过了五分钟,硬是一个字没打出来。 会议结束,汇报的人无不捏着汗离开,那些被骂的惨的,统一询问地看向沈修,沈修也是一脑门子问号,直到晚上傅总授意他约阮清到酒店见面才明白过来。 敢情是这两人吵架了? 吵架了约到酒店见,傅总还挺浪漫的。 而且去酒店前,还特意去了珠宝店,把之前订制的项链给带上了。 …… 阮清把当天工作全部做完,又把明天的业务整合一遍才打车去傅氏旗下的君洋大酒店,里面有间房是傅景深长期使用的。 她进门时,傅景深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文件一边等她。 一旁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且都是她爱吃的菜。 “先吃饭。”他放下文件,徐徐起身,目光朝她看来时,一片清浅,不复早上的冰冷。 阮清确实饿了,洗了手后,跟他一起吃饭,他没吃几口就戴了手套给她剥虾,一个个的沾了酱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她吃着虾肉,心头又喜又酸,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饭后,他拿出一个月前订制的项链,项链吊坠是他花了千万拍来的粉钻,项链的设计和雕刻,他都花了心思。 “这太贵重了。”除了吊坠,边上一圈全是碎钻,昂贵到咂舌,戴到脖子上会太招摇。 傅景深亲自戴到她的脖子上,“这条项链配你那条白裤子正好,戴着吧。” 他语气风轻云淡,仿佛脖子上挂个几千万,压根不是事儿。 想到许咚咚说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的话,阮清摸着泛着凉意的项链发呆,她为了有朝一日能走到他面前,拼了命地考上了他所在的大学,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毕业后兢兢业业地工作,哪怕年薪超过大多数同龄人,在傅氏家族巨大的财富面前,仍像微不足道的一粒沙。 此刻,他毫不吝啬地送她昂贵的珠宝,却绝口不提婚事。 “去洗澡吧。”他修长好看的指尖滑过她的锁骨,眼底泛起一丝欲念。 甚至等不及她洗好,就到浴室抱住了她,等到折腾结束,他把她抱到大床上,“以后要是觉得咚咚碍事,我们就约在酒店,嗯?” 阮清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听到他这话,犹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睫毛颤动,她认真地盯着傅景深,“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是他正正经经的女朋友,凭什么跟他亲热还得躲着他的小青梅? 她怎么觉得这么别扭? 傅景深皱眉,“是你觉得咚咚打扰到我们俩了,约在酒店有什么不好?之前你没搬到我那儿,不一直在酒店?” 他觉得自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很好。 阮清紧盯着傅景深黑曜石般的眼睛,在他的眼底深处,她读出了自己的廉价。 “把你送我的项链收回去给许咚咚,让许咚咚以后不想住学校时住酒店,而我住家里,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