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一张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他还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人! “这是我的女儿,你们平白无故就要接走她,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立马报警。”夏峰想要找回场子。 萧燃笑了,眼底眉梢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女儿?夏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你把漓鸽小姐当什么,我以为昨晚的晚宴大家都很清楚了。” “我,我当然是将她当成女儿!她在夏家长大,谁也没有权利带走她。” 萧燃冷笑:“抱歉,我家先生想要带谁走有一万种方式,更何况……” 他转头看向夏漓鸽,“太太,先生在家等你,你做的蛋糕他很喜欢。” 夏漓鸽差点没绷住老脸一红,她清了清嗓子,“这段时间我在外面住,爸妈就不用担心了。” “鸽儿,太太?什么太太?你不要听信外面那些男人的甜言蜜语,那都是口蜜腹剑啊!” 夏漓鸽已经上了车,四位高大的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夏峰想留也留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三辆车开走。 夏峰一脸担心的神色,“我看这什么先生就是冲着宫氏股份来的!” “老公,这怎么办?鸽儿年纪小,外面那些男人勾女人最有一套了。 鸽儿被齐烨所伤,我们又忽略了她,别人对她好一点,难保她不会上当受骗。” “对方来头不小啊,如果真的对股份出手……我们胜算很小,宫斐老狐狸将决定权交给了他女儿,如果夏漓鸽非要转给别人,我们也拦不住。” 余晚情着了急,“要是她转让给别人,现在卡也还回去了,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峰夫妻还在担心夏漓鸽被野男人欺骗,一旁的夏浅语却在意的是夏漓鸽一个生日宴,那男人为她花了几十亿,那平时两人相处那男人该是怎样的豪横? 就算宫家股份值钱,且不说是不是能立马套现,就算套现,他这成本是不是也太高了一点。 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如果只是为了讨女人欢心,只要花钱就好了,这男人除了花钱更多的是花心思,那十八份礼物几乎都是无法用价值衡量的。 如果对方不是为了股份,而是为了夏漓鸽这个人呢? 刚刚送夏漓鸽离开的那三辆车均不低于千万,随便哪一辆都是限量版。 自己费尽心思去勾引齐烨,哪知夏漓鸽转身就搭上了这样厉害的男人,现在夏峰夫妻两人一心沉浸在股份里要自己处处忍让。 屈辱和妒忌充斥着夏浅语的心,尤其是一想到夏漓鸽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她的心就如同猫抓。 本该是夏漓鸽坟墓的晚宴,最后却成了埋葬自己的地方。 “小语,你在想什么?妈叫了你好几遍。”余晚情推了推她。 夏浅语如梦初醒,“妈,有事吗?” “小语,我和你爸都觉得你姐姐还在意你和齐烨那件事。” 夏浅语心里已经在咒骂了,脸上还得委屈的回答:“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只是做一顿饭你姐姐肯定是没有消气,爸妈的意思是找个时间,你好好给你姐姐道个歉。” “爸妈希望我怎么道歉呢?” 夏峰一脸怜惜的样子,“你不出点事,你姐姐无法消气,小语,可能要辛苦你了。” “爸妈,我没关系的,只要姐姐不生气,我做什么都可以。”夏浅语咬着牙,只要股份一到,她非得弄死夏漓鸽不可,不,应该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漓鸽离开了夏家,让夏家装修房间只是一句借口,她根本就没打算再住在那里。 夏峰一家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也就是披了一张人皮而已,和她们住在一起,恶心。 夏漓鸽看着前面的路标,“麻烦将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就好。” 萧燃双手环胸看了她一眼,“先生还在家等你。” “稍后我会再去拜访先生,不过当务之急,我得先有个家。” “你不和先生一起住?”萧燃有些意外。 夏漓鸽笑了笑,“哪有还没结婚的人就住在一起的?好,就是这了。” 萧燃还以为夏漓鸽好不容易才攀上容焱,一定舍不得放手,哪知她转身就找中介租了一套房,现场就签订了租房合同。 夏漓鸽在寸金寸土的地段选了一套高级公寓,自己好歹也是千亿身价的大佬了,手里还有二十亿的现金,她上辈子没来得及享受,这辈子再不会浪费。 夏漓鸽毫不客气的让几个保镖帮她采购,又收拾好了屋子,直到日落才放人。 萧燃本来就是来接人,结果让他打扫了一下午,弄得灰头土脸的。 “谢了。”夏漓鸽丢了一个苹果过去,萧燃下意识接住。 “你真不跟我回去?” “等我安顿好了,改天会正式邀请先生来玩。”夏漓鸽将超市买的小蛋糕递到萧燃手里,“麻烦替我带给先生。” 夕阳下,少女满头大汗,阳光披洒在她身上,夏漓鸽的笑容也都染上不少暖意。 萧燃还没有回过神,“啪”的一声夏漓鸽已经关了门。 他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往回走,他一定要告诉先生,等他恢复了视力就可以看见夏漓鸽绝美的笑容。 古堡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蛋糕,萧燃恭敬的站在容焱身后,将这一切汇报给他。 “先生,真的不要将漓鸽小姐带回来?” “不必,让她去。” “我就是怕她万一又被渣男给骗了回去,不在眼皮子下盯着,万一……” 容焱却是淡淡道:“蛋糕是什么口味?” “蓝莓的。” 看不见的黑纱下鸦羽色长睫毛眨了眨,容焱抚着轮椅扶手,早上的也是蓝莓蛋糕。 他从未告诉过她,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蓝莓蛋糕? 容焱沉浸在思绪中,耳边响起一道夸张的男声,“宴哥,听说你挥挥手花了十几个亿拍下了所有礼服,又给人送了十几份礼物,看来你不是不会追女孩子嘛,快说快说,你那小娇妻被藏哪了?” 迎面走来的男人一身天蓝色衬衣加牛仔裤,清清爽爽,和容焱截然不同的风格。 “蓝莓蛋糕,正好我没吃饭,归我了。”男人刚咬了一口。 “萧燃,把他丢出去喂鳄鱼。”容焱冷着声音道。 “宴哥,别丢别丢,我就咬了一口,还给你,一个小蛋糕也这么小气,我不吃就是了,来,让我看看你的眼。” 容焱一字一句道:“还有我的腿,我想重新站起来。” 他不想再做一个废人,想要看看她,想要陪着她,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谭汛笑道:“你终于想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