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黛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谢伯缙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沈云黛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谢伯缙。” 小昭不解:“为什么?” 沈云黛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沈云黛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萧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谢伯缙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沈云黛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谢伯缙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沈云黛和谢伯缙两人。 沈云黛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谢伯缙:“你怎么过来了?” 谢伯缙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沈云黛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谢伯缙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沈云黛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