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钻心的钝痛! 我没忍住痛嘶出声。 微凉的指尖用极轻的力度按压在我的脸侧。 「很疼?」他的眉眼动了动,声音很轻。 废话! 「可能是发炎了。」 「那,怎么办?」太痛了,我的声音都变软了。 「还能怎么办?拔掉。」他顿了顿,又说,「明天你有空吗?」 怎么问这个? 我想了下,才确定:「下午有。」 方时暮放开了我的下巴,起身,在冰箱里找出冰袋。 我也跟着站起。 蹲得有些久了,腿麻了,站起一瞬间,我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腰间被人揽住,紧接着的是脸上传来冰冷的触感。 我条件反射躲开,也拉开了距离。 他笑了,继续把冰袋往我脸上贴:「先敷着,缓解一下疼痛。」 我反应过来,不自在地撇开脸:「好、好……」 手悄悄在他触碰过的地方揉了揉。 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 他看了看手机:「我出去一下。」 「哦。」我没问他去哪。 他主动说:「给你买药,很快回来。」 我感到一股暖意,但也不大好意思让他去。 「我去叭。」 「你就算了,话说得清吗?情况能和医生说清楚吗?用手比划?」 我怀疑他在笑话我,但我没有证据。 话说不清,我可以一个字一个字蹦。 他坚决。 我的视线随着门关上而收了回来。 冰袋又冰又硬,我的脸和手都要僵了。 换了只手继续敷。 反复几次,牙疼缓解了不少。 十几分钟后,方时暮提着一袋药回来了。 像是刚长跑完,喘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