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傅晏辞看向桌上只吃了几口的清水挂面剑眉微蹙,“你就吃这些?” 时柠星没想到他会记得自己生日,她起身将屋内的暖气打开。 “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这些年,傅晏辞每次过来,像是回家,也像是来留宿。 时柠星原本只会敲键盘的手,因为他挑剔的味蕾,慢慢地会学了一手极佳的厨艺。 “不用了,这个给你。”傅晏辞将手中精美的蛋糕递到她面前。 时柠星看着那蛋糕一愣。 “不喜欢?”傅晏辞薄唇轻启,目光落向一旁属于沐涛的外衣上,眸色顿凉。 “没有……喜欢。” 时柠星接过蛋糕,将其放在茶几上,把生日蜡烛也点上。 “季哥,你知道吗?这世上只有你会给送我蛋糕。”她这话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情绪。 傅晏辞心情舒适了不少,他把客厅的灯关上,让时柠星许愿。 时柠星闭上眼,约半分钟时间后,吹灭了所有蜡烛。 “这是我陪你最后一次过生日了。”傅晏辞给时柠星分好蛋糕递到她面前。 时柠星这次什么都没问,拿着勺子,一口又一口将甜腻地蛋糕吃进嘴里:“真好吃……” 傅晏辞看着这样她,莫名不是滋味。 他站起身:“我走了。” 时柠星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去送他。 别墅的门一开一合,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时柠星一人。 她依旧一口又一口的把蛋糕往嘴里塞,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 季先生或许忘了,也或许从来就没有记,她对甜食过敏…… 傅晏辞走后的一个小时。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蓝湾别墅。 紧急手术室的灯亮了两个小时。 时柠星被推出来送进普通病房的时候,整个人都脱了相,脸上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 她的闺蜜唐晓月守在一旁,眼尾发红。 “时柠星,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从小到大就不能吃甜食,你还敢吃那么多蛋糕!要不是我过来,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时柠星第一次见身为律师一向镇定的闺蜜这么失控,她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 “晓月……对不起。” 唐晓月眼眶蕴满水雾,“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时柠星面色苍白,摇头:“不值得,只不过我控制不住自己……”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侵湿了枕芯。 她只告诉了晓月自己分手了,没敢告诉晓月蛋糕是季先生买的,也没敢告诉她,这五年来,季先生每次叫的小露都不是自己…… “还疼吗?”唐晓月给她涂着药。 时柠星摇头:“不疼了。” 怎么会不疼,全身都是红疹,看着都让人害怕。 唐晓月没有戳穿她,擦药的手更轻了。 “说也巧,我就是负责傅晏辞前女友程露那个遗产分割案的,只不过我的雇主是死者的儿子。” 时柠星愣住,就听她继续说。 “根据我的调查,那个程露根本不是什么好货色。几年前她因为钱悔婚傅晏辞,后面立马嫁给了我雇主的爹,当时那老头子都露十露了!” 时柠星之前只听到程露嫁过人,但没想到她死去的前夫年纪那么大。 “如果说不是为了钱,谁相信?现在老头子死了,两人结婚才五年,她什么也没付出,就想分走人家家里一半的财产,这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唐晓月说起这些义愤填膺。 时柠星却茫然了。 若真如晓月所说,为什么季先生要帮程露,还要娶她? 难道爱一个人,就真的可以包容对方的一切吗? 唐晓月还要上班,把时柠星安排好就离开了。 等她走后。 时柠星忍不住打开手机,翻看着GX战队的过往历史,以及程露。 网上报道很少,只在一个帖子上翻到一张照片。 那是多年前,程露就站在一众老队员的中间。 时柠星还在照片中看到了傅晏辞,他的样貌不似如今这般凌厉,透着青春。 照片上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程露的脸上。 那温柔的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 几天后。 去往欢乐谷。 出城的巴士上,时柠星裹着厚厚的棉衣,戴着针织帽和口罩上了车。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并排坐在一起的傅晏辞和程露。 “小鹿姐,这边。” 不远处沐涛冲她招手。 时柠星回过神,冲他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还没到隆冬,怎么穿这么多衣服?”沐涛顺手把她头顶的空调度数开高了些,又把自己的衣服盖在她的腿上。 前面座位上,傅晏辞余光落过去,神色不明。 他拿出手机打字。 不多时,时柠星手机传来一条简讯。 她打开一看,是傅晏辞发来的:“身体不好,你可以不参加。” 时柠星眸色暗了暗,发消息回复,抬眼就见傅晏辞将手机递给了程露。 她的手一僵,忙把自己发过去的信息撤回。 到达欢乐谷的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队员们一起拍了一张合照。 游玩前,不知谁提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