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朝。 江家宅院内。 躺在床上的江小年突然惊醒。 “我不是在图书馆复习吗?这是哪儿?” 就在江小年愣神间,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侍女推门进来。 “少......少爷,您终于醒了?”小侍女呼道,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少爷?叫我?拍古装电视剧吗?” 突然,无数记忆涌进脑海。 片刻后,江小年如遭雷击,僵在当场。 自己穿越了,成了另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江家独子,飞扬跋扈,荒诞乖张,简直人憎狗嫌。 偌大家业几乎快被他败光,三天前因调戏女子与兵部侍郎之子起冲突,被打得重伤垂死,然后才有了江小年的穿越重生。 “我好歹也是名校博士,竟然成了这么个败家子?” 江小年无奈地感慨。 无奈归无奈,生活总是要继续。 他扭头看向小侍女,认出了她叫馨儿。 五官精致,娇俏可人,发育得鼓囊囊的,显然不小。 放在前世,就是妥妥的女神胚子。 “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贴身侍女,我这艳福不浅啊。” 馨儿战战赫赫的端着羹汤走到江小年身边:“少爷,奴婢喂您喝汤。” 喝个汤还让人喂,这也太麻烦了。 “不用,我自己来......卧槽!”江小年接过汤碗,刚啄了半口就被烫的叫出声来。 馨儿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少爷,奴婢知错,没有提醒您羹汤还烫,还请少爷手下留情,奴婢一定不会再犯了。” 江小年一愕,我自己烫到自己的,为什么要责罚你? 转瞬他就明白了,换做是那个败家子,今日馨儿肯定要被暴揍一顿。 “快起来。”江小年伸手将馨儿扶起,“这事与你无关,我怎会无端责罚?” 馨儿怔住了,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少爷竟然说不会责罚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少爷转性了? 这时,江小年的父亲江季通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激动地赶了过来。 “儿子,你总算是醒了,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怎么活啊。”江季通喜极而泣。 江小年望去,发现这便宜老爹比原主人的记忆中又苍老了好几岁。 想必这几日,他是操碎了心吧。 前世是孤儿,第一次被长辈关心,江小年有些触动。 “爹,你的腿怎么了?”江小年记得江季通的腿之前都是好好的。 “没......没事......”江季通眼神闪躲。 馨儿义愤道:“少爷您受伤后,老爷去刘文举家讨说法,结果不但被打,还说您弄碎了他的祖传玉佩,最后逼着老爷写了五万两的欠条......” “好了!”江季通制止了馨儿,而后笑着安慰江小年,“儿子别担心,为父会处理好的,大夫说你伤了头脑,可不能受刺激。” 江小年闻言,顿时语塞。 虽与自己无关,但还是很歉疚。 “爹,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我向你保证,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会像往日那般荒唐。”江小年诚恳地说道。 砰......江季通的拐杖落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 馨儿再次被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其他仆人也僵在原地。 少爷还会认错?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儿......儿子?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良久之后,江季通才回过神,不敢置信地问道。 “嗯,是真的。”江小年点点头肯定道,“儿子已经明悟了。” “好,好,只要你懂事了,爹就算一双腿没了都值得。”江季通老泪纵横,欣慰地说道。 这时,江家的大门被粗暴地踹开,一群士兵气势汹汹地鱼贯而入,分立两侧。 然后,一个年轻男子手摇折扇,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 江小年认出,此人正是打伤自己的刘文举。 妈的,欺人太甚! 江小年恨不得冲上去收拾他,只是看着这全副武装的士兵,不由冷静下来。 对方势力太大,贸然动手只会自讨苦吃。 刘文举看到江小年,错愕不已,“哟......你小子这么快就好了?看来那群饭桶还是下手轻了!” “刘公子,你......你这是何为?”江季通拄着拐杖上前询问,刻意把江小年拦在身后。 “自然是来讨债!”刘文举傲慢地说道。 江季通急了,“刘公子,欠条上说好了有一月之期的。” “一个月?难不成一个月后你江家就能拿得出来?”刘文举轻蔑地问道。 江季通语塞,甭说家产已经被儿子败光,就是没有被败光,五万两他也是拿不出的。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收了你们江家宅子,权当一个月的利息吧! “唰......”刘文举话落,所有士兵长刀齐齐出鞘,吓得江家下人一个个抖若筛糠。 江季通绝望得痛哭起来,这可是江家祖宅。 若真被刘文举夺去,自己死后有何面目去见江家先祖? 这时江小年站了出来。:“一月之期未到,你凭什么笃定了我江家拿不出五万两?” “你带兵强闯民宅,就不怕我把事情宣扬出去,你爹被弹劾滥用职权吗?” 江小年目光如炬。 刘文举骤然大怒,“小子,你敢威胁我?” “来人,给我先剁了他,我看他如何把事情宣扬出去?” “且慢!” 刘文举刚一下令,门口一道清冷的制止声就响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