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她勾起一个极有欺骗意味的笑,格外撩人。 卫映欢伸手解开他衣带,手指在他有些瘦弱的胸膛上游走,眼神意味莫名:的确是一副好皮囊。 封行晟低哑一笑:若公主愿意,行晟甘愿做公主裙下之臣。 呵。 卫映欢忽然冷笑出声,铁钳上滚烫的印章重重印在他胸前。 通红的宣宁二字印在他皮肉上,那是卫映欢的封号。 封行晟从未想过她会这般,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几欲昏厥。 裙下之臣,你还不配,充其量是个任由我玩弄的玩意罢了。 卫映欢吹了吹泛着皮肉焦糊味的印章,又淡淡扫一眼封行晟,似笑非笑:你便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这张脸实在会骗人,还是锁起来的好。 她随手锁上了门,里面只剩下封行晟的呼吸声。 夜色渐深。 一道身影悄然掠进重华宫,将密室中奄奄一息的封行晟背起。 主子,主子! 封一的声音在封行晟耳边响起时,他只觉得胸口痛得撕心裂肺。 主子!您可算醒了! 封一紧锁着眉,神情痛惜:那女人又为难主子了?缘何就非得盯上您! 主子,眼下沧龙阁虽颠覆不了南诏和大楚,至少也算成了气候,咱们大可以出宫慢慢谋划...... 我还不需要一个暗卫教我做事。 封行晟强忍着痛意冷声开口:叫你办的事情,现下可有消息? 封一实在不明白卫映欢那恶妇给自家主子下了什么蛊,可到底不敢忤逆封行晟。 主子,属下只查出了一些眉目,您房中的饮食的确有毒,却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不过...... 封一欲言又止:长公主出现在您院子里,似乎是有人故意将她引过去的。 故意引卫映欢去? 封行晟瞬间皱紧了眉。 前世卫映欢并没说过这件事,难不成,她也不知情? 默了一瞬,他淡淡开口:你查一查,她身边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人。 翌日。 卫映欢下了朝,就去书房批阅奏折,可谁知刚走到书房门外,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真是巧了,臣妇才想着来探望公主殿下,便在这遇见了。 宋国公夫人周玥匆匆走过来,神情看似恭敬,眸底却透露着些许算计:公主殿下,那遴选驸马的事情,您考虑得如何了? 遴选驸马...... 听见这四个字,卫映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宋国公夫人倒是对此事很是上心? 她若无其事般看了宋国公夫人一眼,语气漠然:遴选驸马不是小事,怎能急于一时? 宋国公府是她母族,前世她对宋氏一族很是宽容,可换来的却是宋国公私扣军饷,欺君罔上! 后来京城失守,也是她的好舅舅和舅母亲自开城投降! 若没记错,今日周玥入宫,应该就是为了她遴选驸马一事! 前世周玥想方设法要让她吃喝嫖赌样样沾边的娘家内侄做她的驸马,还在遴选驸马的宴会上做了手脚。 若不是当时她听人说封行晟出了事,喝下有问题酒的便匆匆离场,恐怕就要失身于她那个无能的内侄! 但最后中药的她闯进封行晟房中,却让封行晟更加笃定她别有图谋,对她厌恶又恶心。 想到封行晟,卫映欢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些。 这选驸马,是要细细挑的,臣妇一直挂念着这事呢,想着公主不如举行一场宫宴,将适龄的贵族子弟都唤进来,细心挑挑? 周玥附和着她,心里却有些犯嘀咕,长公主一向是好说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宫宴有什么意思? 卫映欢意味莫名的扯起了唇:本宫要的,可不是只会耽于享乐的公子哥,那些个酒囊饭袋,也配尚公主? 周玥莫名觉得她意有所指,再想起自己想让内侄尚公主的事,莫名有点心虚。 那,那公主的意思是? 卫映欢漠然扬唇:听闻京郊的黔灵山上有一对大虫作乱,不如便在春狩时遴选驸马吧,谁能单枪匹马猎下那两头老虎,谁便有机会尚公主。 猎虎! 听见这话,周玥的脸色有些白。 先前春狩可都是小打小闹,在皇家猎场打些狐狸獐子图个趣儿,公主这次怎么会想到猎虎! 她本能想要劝卫映欢打消主意:公主,您千金之躯...... 本宫七岁,便跟父皇出征了。 卫映欢扬唇:先前宋国公夫人交上来的名单,本宫也瞧过,到时候会一一邀请,若是有人不来,本宫可就要思量思量,到底是真倾心本宫,还是另有图谋了。 这句话敲打下来,周玥的脸色更加难看,欢儿,舅母都是为你好...... 国公府莫不是连尊卑贵贱都忘了?本宫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不等周玥话说完,卫映欢便沉着脸打断她的话。 霎时间,周玥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卫映欢。 然而,触及卫映欢冷漠的寒眸,周玥心头猛地一颤,不得不垂下头,陪着笑尴尬道:臣妇记住了,还望公主恕罪! 既然知错了,夫人就该记住,皇宫不是国公府的后花园,日后再要进宫,按照规矩递牌子吧。 而另一边 封一见封行晟望着重华宫的方向,忍不住为自己主子不平:主子,您管她做什么呢?哪怕您喜欢她,也不是这样喜欢的,再说,她都要选驸马了...... 封行晟的眼神忽然变冷:选驸马? 封一被他那目光吓得一瑟,讷讷道:是啊,宫里宫外都传遍了,长公主邀请京中适龄的贵族公子参加春狩,谁能单枪匹马猎下京郊那对大虫,谁便有机会尚公主。 封行晟慢慢攥紧了拳。 许久,他冷声道:为我准备弓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