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白俯身捡起,一股淡淡的甜味很快平复他波澜的心。 维C片的味道…… 他拧起眉,将药瓶丢进垃圾桶:“江千宁,你就会玩这种小伎俩。” 转眼间过去一个星期,江千宁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消息。 除了鞋柜上的钥匙和离婚协议,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证明她存在过。 清晨。 赵秘书没能赶来送早餐,陈寄白拉开冰箱,径直拿出还剩一半的牛奶。 可见瓶身上贴着张便利条。 “要记得加热,识洲不能喝凉的。” 是江千宁的字迹。 也是,除了她还会有谁。 但这么点小事也需要特意写下来吗? 虽然这么想,可陈寄白还是想起一年前江千宁递给他一杯冷牛奶。 他却尽数泼在她身上,骂她愚蠢。 陈寄白眉目一沉,浮上心的沉闷压的他有些烦躁。 医院。 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江千宁悠悠转醒。 还没等唐可开口,她便坐起身,仓促地看了眼窗外:“天都已经亮了,我还没给识洲做早餐呢。” 唐可顿时红了眼:“千宁,你向陈寄白提了离婚,你们已经一刀两断了。” 闻言,江千宁动作一滞,迷茫的目光掠过丝痛色:“怎么会?” 她下意识地低头,尾音微颤:“我怎么穿着病号服,我生病了吗?” 唐可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 江千宁病的什么都忘了,唯独没忘记要对陈寄白好。 见唐可咬着唇不说话,江千宁揪着扣子缓缓坐下,眼神怅然:“可可,我病了,识洲会来看我吗?” 没等唐可回答,她笑了一声,无声无息地掩盖住失落:“应该来不了,这些天他都很晚回家,我给他做的饭都没时间吃,放在柜子的胃药,不知道他记不记得……” “千宁!”唐可听不下去了,含泪抱住江千宁,“忘了陈寄白吧,他根本不值得你的好。” 听到这话,江千宁心顿时一紧,针扎般的刺痛袭上大脑。 忘了陈寄白…… 为什么要忘了他? 因为他不来看自己吗?可她能理解的。 江千宁漾出个苍白的笑,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识洲很好,只是爱的不是我。” 唐可差点哭出声,她真希望江千宁彻底忘掉关于陈寄白的一切,这样就不用一次次的重复想起的痛苦。 这时,护士来敲了敲门:“26号病床,该交住院费了。” 江千宁赶忙去拿包,却被唐可拦住,转头望向护士:“我马上过去交。” 江千宁不知道自己所有的钱已经用完了。 而唐可也没想到,她做了七年的顾太太,卡里连基本的手术费都不够。 钱不够是吗?”江千宁问。 唐可握紧手,半天才点点头。 江千宁站起身,笑容平静:“没事,我们回家吧,还不知道识洲今天回不回去……” 她自言自语着收拾东西,没有看见唐可脸上的泪水。 另一边。 原本准备开会的陈寄白胃突然痛了起来。 他看了眼赵秘书手中陌生的药盒,眉目紧拧:“原来的药呢?” 赵秘书解释:“那是太太特意从邻市买的,已经没有了,所以……” 没等他说完,陈寄白痛的几乎昏厥,赵秘书赶紧让人把他送去医院。 病房中。 刺鼻的来江水让的陈寄白放轻呼吸,脑子里回荡着赵秘书的话。 忽然,门口传来的护士声音让他瞳孔一紧。 “小唐,帮26床的脑癌病人江千宁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