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瞟了顾长晋一眼:“这可是小丫鬟的事,伺候人的活计,堂堂太子殿下也愿意抢?” 可顾长晋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嘲讽一般,反而抬手揽住她的腰,笑说:“伺候娘子,我甘之如饴。” 两人离得近,容舒清晰看见他衣襟边的爪痕,那是她昨晚受不住,让他停下,可他不停反而更猛烈,她一气之下抬手抓的。 瞬间,所谓“伺候”两个字变得烫嘴了。 容舒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 顾长晋顺势放手,而后捡起梳妆台上的玉梳,给容舒梳头束发。 容舒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思绪有些飘远。 这一幕,若是从前的容舒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情形? 顾长晋轻柔捻着容舒的的青丝,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瞳色,若是能一直这样便好了。 各有所思,一时间竟然难得静谧,有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辫发挽髻,顾长晋都一点都没有弄疼容舒,她望着镜子的自己,伸手碰了碰发髻,竟然没有散。 顾长晋的手艺竟然不比最好的妆发娘子差。 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阿舒看起来很满意,既如此,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可好?” 容舒眸光一定,一丝冷漠闪过,他这番举动果然另有目的。 少顷,容舒淡淡一次,却说—— “要跟在我身边可以,只是如今的容朝已经不需要太子,我倒是缺一个男宠。” 顾长晋心痛一刺。 可下一秒却道:“那你是否只要我一个男宠?” 容舒微诧,她记得顾长晋最厌恶别人将他同男宠之流相提并论。 记得从前有个大胆豪放的县主,说要找一个和他相似的男宠。 而说这话的当晚,这个显著就应为抢占良田,纵仆行凶等罪名被贬为庶人。 如今,她直白拿这等事嘲讽顾长晋,他竟然还能一脸平静,还跟她讨价还价? “不愧是前朝太子,为了那么几个废物,可当真是能屈能伸。” 容织说完,转身就走。 他待在他身边,并非是为了季琼羽和宗亲。 顾长晋动了动唇,解释的话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他只是想陪在她身边,陪着她,把丢失的那三年弥补回来,哪怕他不能再以夫君之名陪伴左右,哪怕他没有一个正当名分。 她如今是容朝女帝,日理万机,除了要杀瞭望殿的那三人,再想不起他。 他不愿再看到容舒用那双冰冷的眸子再看向他。 他只能以这种曾经最厌恶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顾长晋跟着出去,他就跟在容舒的身侧,寸步不离。 除了寝殿之后,洛桑见到了他们一同出来,微微挑了挑眉:“陛下,稍后有要事讨论,闲杂人等跟着,似乎不妥。” 顾长晋的目光顿时一冷,洛桑默默握着手中的弯刀,这么浓烈的杀意让他不得不防备。 容舒微微朝后一撇,顾长晋瞬间放松,还很守本分冲容织行礼:“长晋告退。” 他这样进退有度,到让她不好说什么了。 容舒去了金銮殿,洛桑跟在身侧:“陛下,不用派人跟着顾长晋?” “不用。”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宁愿背负男宠的污名也要留在她身边。 可见,他的目的是她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