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厌恶,“你早就嫉恨清婉貌美温柔,更何况我与周衡都心悦她— —像你这样的庶出,就算同我们一起长大,也始终是卑贱之身!再怎么学 她,也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自然,因为我力气不菲,那鞭子最终没抽 到我身上。 但我因嫉妒给妹妹下毒之事,却被卫云朗传遍京城。 我正想着 宁清婉,她便出来了。 青衫碧裙,嵌玉腰带系得盈盈一握,宛如春风中一 支才吐嫩芽的柳枝。 她柔婉的目光扫过来,在瞧见与我并肩的燕王时,微 微失神了一瞬。 我很清楚,卫云朗和周衡固然略有几分姿色,然而与燕王 那张病弱却绝色的脸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 “臣女见过平阳王——几日 不见,庶姐可还安好?” 宁清婉回过神来,款款走到我们身前,福身行礼 ,又抬眼,温声与我问好。 她这把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嗓音,还有那双泛着 澄澈水光的漂亮杏眼,浑然天成,是我怎么装都装不出来的。 我有些沮丧 。 身边的燕王在狐裘下悄悄握住我的手。 面上仍带着清浅笑意:“宁姑娘 的记性似乎不大好,你姐姐已经嫁与我为妻,你该称她为王妃,跪地行礼 才对。” 宁清婉跪在我面前,冲我磕头行礼时,我下意识抬眼向一旁看去 。 果不其然,卫云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张口就要说什么。 一旁的周衡 却拽了拽衣袖,示意他忍耐,只是看向我的目光更加冷然。 从前的很多次 都是如此,卫云朗性子更莽撞些,那些针对我的阴毒手段,大多是心思缜 密的周衡在后面策划。 宁清婉在他们心里何其高贵,是天上星辰。 我在他 们心里何其卑贱,不过是星光不留神照到的尘泥。 大礼行完,宁清婉站起 身来,拂去裙摆上的灰尘,脸色微微苍白: “庶姐生性莽撞,我原本还担 忧她出阁后不讨夫君欢心,何况她心中早有——啊,是我失言了。” 燕王 唇角轻勾:“宁姑娘知道失言,总该顾念些。毕竟你未出阁,言辞轻浮, 到底是不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怼得宁清婉说不出话来。 宁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