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口水,怯弱道:“好,只要不杀我,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跟你们走。” 女孩的怯弱让男人的欺负欲瞬间飙升,他猥琐笑道:“既然干什么都可以,那就先干你!” 此话一出,卷发男也发出猥琐的笑声。 寸头男在笑声中丢开武器,一手抓住了虞琳纤细的右手,用力一拉,把她拉入怀里。 就在撞入男人胸怀的那一瞬,虞琳的左手快速地从旗袍侧边滑过,纤纤手指轻巧一转,指尖多了一枚银针。 下一秒,银针直接刺入寸头男的人迎穴。 “呃……”寸头男僵硬地低下头,对上的是一双清冷的目光,哪里还有刚才的怯弱。 卷发男察觉不对劲,骂了句脏话,端起枪,但又怕伤到寸头男,黑乎乎的枪口对着虞琳。 虞琳一把推开晕过去的寸头男,敏捷就地一滚,滚到墓碑前,手伸进竹篮里抓起一把白色粉末往卷发男一丢。 与此同时,卷发男人立马给枪上膛,但还是迟了一步。 白色粉末漫天散开,粉末吸入鼻腔后,他双目发昏,感官变弱,随后双眼泛白,也晕过去了。 这是她带来预防野兽的自制迷药,没有解药,一个小时内别想醒过来。 虞琳从地上起来,低头看到外婆新做的旗袍,不但弄脏了,还被石头划破了。 好看的眉头不由皱起。 心痛一秒,她很快去查看先前倒下男人的伤势。 右边肩胛骨中弹,伤口汩汩流血。 虞琳将他繁琐的迷彩服解开,再顺着旗袍的开衩口掀开面,布料边沿是一排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 取针,找穴位,三两针扎下去,血止住了。 紧接着“嘶”的一声,虞琳沿着划破的旗袍口撕下一块布,给男人简单地包住了伤口。 环境不允许,她没法帮忙取子弹。 秦北宸幽幽转醒,整个右肩膀麻麻的,没了痛觉。 朦胧间,他感觉有两只手在他胸膛上摸索,危机意识让他猛然惊醒。 虞琳刚绑好伤口,右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紧扣住了。 “别紧张,我只是帮你处理伤口。”她解释道。 秦北宸终于看清女孩的容颜,不由一愣,“你是……信姝?!” 虞琳听到这名字,清冷的目光变为震惊。 她乌黑的瞳孔里倒映着男人涂满彩泥的脸,接着挣脱男人的手,起身远离他。 这个名字,只有秦家人才知道! 这个男人,是秦家人?! 就在虞琳一脸震惊的时候,一阵飞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是男人的救兵来了。 她看了眼盘旋在头顶的直升飞机。 飞机舱门打开,掉下一条爬梯,同样穿着迷彩服的男子从上面下来,她立马转身跑了。 秦北宸撑起身体,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喜悦的幅度: “原来你躲在这里,我会回来找你的……” —— 山下,某破旧瓦房。 房前停了两辆黑色的宝马,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客厅里,虞老太正在接待从城里来的叶家人。 叶建明、程丽珠和抱错的小姐,叶子苏。 三人打扮得珠光宝气,光鲜亮丽,与破旧且堆满各种草药的客厅形成鲜明的对比。 叶子苏看了眼自己面前那肮脏破旧的茶杯,心里非常地嫌弃。 再环视一眼客厅,斑驳掉漆的墙面,堆地乱七八糟的药草,而且大夏天的,屋里连台空调都没有,只有头顶的一台破吊扇,吱吱呀呀地转,心里更加嫌弃与抵触。 她怎么可能是如此寒酸家庭的女儿。 她就是叶家的千金! “爸爸,我好热呀,虞琳是不是不想见我?认为我抢了她爸妈?”叶子苏挽着叶建明的胳膊,一脸委屈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被抱错的事又不是你的错,她怎么能怪你!”叶建明厉声道。 来之前,他们已经通过电话,接虞琳回叶家,而叶子苏毕竟养了17年,感情割舍不了,因此由叶家继续养着。 叶子苏的表情更加委屈了,“那她怎么会让大家等这么久……” 她扭头对一旁的虞老太说道:“那个,你能不能去找找虞琳?催她快一点?” 没有称呼,用的虽然是询问句,但却是吩咐佣人的口气。 虞老太一直把叶子苏的举动看在眼里,低低叹了口气,刚准备起身,叶建明就开口阻止了她。 “不用找她,再等五分钟,还不回来,我们先走。” 程丽珠一听,慌张地放下茶杯,好不容易才寻到的亲女儿,可不能白来一趟,她正想劝几句,突然,屋外传来一道利落的声音。 “外婆,我回来了。”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苗条的少女,逆光站在门口,自带着清冷的气息,给人一种不可轻易冒犯的气场。 随着少女走进来,虞老太人老眼不老,最先注意到了她的旗袍少了一大截。 “琳琳,发生什么事了?”虞老太上前问道。 虞琳扶着虞老太,“外婆,我没事。” 她说着,低头看着身上的旗袍,“衣服……不小心被我弄破了……” 这时大家才看清楚她一身旗袍不但脏兮兮的,还破烂不堪。 叶子苏见此,内心更加抵触了。 这穷乡僻壤的,连套能见人衣服都没有! 她以后一定不要再来这个破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