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昏暗的牢房,一位身穿着浅青色长裙的女子,被人活生生的剥去了脸皮。 那张脸,血肉模糊。 而从她脸上取下来的面皮,却完整成型。 女人痛苦的抬起双手捂着滴着鲜血的脸,难过、绝望的看向站在牢房外面身姿挺拔的男子。 他,墨鸿祯。 燕国的太子殿下,楚家的乘龙快婿。 也是她楚怜一见钟情的白月光。 她赌上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为他嫁入了平南王府,动用自己的医术掏空了丈夫融安世子的身子,帮助楚家与太子彻底击溃了手握重兵的平南王萧家。 她以为,皇上下旨抄萧家的时候,便是她回到楚家之日。 可是她错了! 她的父亲没有看过她一眼,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亲自命人剥下她的脸皮。 这个时候楚怜才清醒过来,她只是楚家和太子的一颗棋子。 可她不甘。 她不甘! 楚怜跪着,一步步走到牢门前,伸手抓住了牢笼,痛苦的嘶吼道:“墨鸿祯,我真傻,我真是傻我怎么傻到相信你还会要我……” 站在牢房外的男子,眉目间透着一股厌恶感,看她走近,他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冰冷的说道:“楚怜,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生来便是楚家的嫡女,却与姚雪阴差阳错,与她错换了人生,她替代了你,成为楚家的嫡小姐,你替代她,成了樟安村一寡妇的女儿。” “生来尊贵有什么,活的贫贱,下等,你还痴心妄想被接回楚家后,能够与姚雪换回身份,做孤的未婚妻,楚怜,你真是可怜。” “在孤心里,你配不上孤,姚雪虽是农妇所生,可她的教养是你连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的,若不是你懂点医术,你爹娘都不愿把你接回楚家。” “你在楚家……就是个多余的。” ——多余的! 她楚怜忙活了一场,原来是楚家的耻辱。 现在棋废人亡。 他们就巴不得让她死。 楚怜“嗤嗤”的笑,又因心生悲凉而流下血泪:“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母慈子孝,父兄仁义,不过是循循善诱,我为鱼饵,助你皇室铲除百年忠烈萧家军,无耻,一群无耻之徒。” 楚家无耻。 太子无耻。 天家无耻。 她更无耻! “哈哈哈……”她笑声震耳不绝,面目略带狰狞。 这时一道倩俪的身影,从外头走入,她看到楚怜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时,吓的花容失色,尖叫了一声:“啊……” 墨鸿祯立刻回身,将那女子揽入怀中,抬起了另一只手,用宽松的衣袖挡在了楚姚雪的面前,柔声道:“姚雪,你怎么进来了。” “她,她……难道是二妹妹?” “不过是下贱之人,曾配做姚雪的妹妹,来人,把那个女人的手脚砍了,舌头拔了,眼珠子挖出来,将残肢送给融安世子,余下的泡在酒坛里,她引诱萧家谋反叛逆,罪大恶及,不配为人,。” 话落,楚怜被人按在板子上。 刀起时,鲜血四溅。 惨叫声也从牢里传出,但没多久,声音消失了。 她的舌被人连根拔除,眼~珠子被人掏出,她双目失明,口不能言,但她还能听得见外面的声音。 墨鸿祯还来看过她一眼,他告诉她:“在你十二岁那年,不是孤把你从匪徒手里救回来,救你之人是你的丈夫萧衍之,楚怜,平南王府那样金尊玉贵的家庭,你纵使嫁过去了,也没享到什么福分,想来,你天生命贱,是个无福之人,希望你来生投个好人家,别再遇到孤了。” 楚怜浑身痛,死对她来说成了奢望。 她泡在高浓度的酒水里,生不如死,暗无天日。 只知楚姚雪每日都会到她跟前,向她炫耀她的美好人生。 痛吗,痛。 但痛到骨子里,就麻木了。 后来,楚姚雪没来了。 外面响起了兵马踏城之声。 她再一次听到楚姚雪的声音,是她向萧衍之求饶,惨叫。 她的丈夫萧衍之,来了。 她明明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萧衍之用同样的法子将楚姚雪装进了酒坛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