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嫣然一身尊贵华服,突兀地坐着,看着这一家人,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不是相府儿媳,只是皇族公主,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没有打扰他们天伦之乐,独自一人回公主府。 从丞相府到公主府的路程不远,可今日,她却觉异常的长…… 她依稀记得五年前嫁与萧奕时,他说的话:“公主千金至尊,相府容不下,还是住公主府合适!” 傅嫣然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公主府。 这一日她将五年的过往回想了一遍,失神恍惚,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一旁录事官的本子空白一片。 夜间病情发作,傅嫣然疼痛难捱,就这么疼到了天明。 掀开蚕丝锦被时,被褥满是冷汗湿迹。 刚起不过多时,父皇身边的王总管,步履蹒跚焦急而来:“公主,皇上病重,召您与驸马立即进宫!” 傅嫣然对镜插着朱钗,手一松,“怎么回事?” 明明上月才见父皇时,他还神采奕奕,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王总管摇头:“奴才也不知,还请公主与驸马速速进宫!” 傅嫣然听罢,顾不得与萧奕闹得那些不愉快,立刻让人去请他。 …… 萧奕来后,两人共乘马车。 傅嫣然几经张口,才用沉静的声音道:“我父皇病重,不能操心,待会儿见到他时,我们好好相处,不要丢了你我夫妻体面。” 萧奕不以为意,讽刺地反问:“公主意思是,臣对你不好?” 傅嫣然被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相对而坐,再也无话,车内寂静得可怕! 急行的马车摇晃,傅嫣然的心中满是慌乱。 而萧奕却一脸淡然,仿佛早有预料…… 傅嫣然见此,心底升起一抹不安,那样的念头激得她一颤,染红的蔻丹指甲深陷掌心。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才到宫门。 养心殿。 傅嫣然就见父皇两鬓花白躺在病榻之上,整个人满是沧桑。 她连忙奔过去,跪在榻边:“父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