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之,你个窝囊废!看看你妻子是怎么学狗爬的?还带兵打仗,回去玩泥巴吧!” 楚怜红着眼眶,双手护住小腹,不停的摇头,她的阿铮哥哥不是废物。 他很好,是自己配不上他。 直到夜色深沉,楚怜才被押回营帐。 侍卫们到了换岗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身进来。楚怜缓缓抬眼,看见了一身大昭兵士打扮的萧衍之。 她的眼神乍然惊喜,可随之目光落到萧衍之手里闪着寒光的刀上,却瞬间明白过来。 他不是来救她的,他是来杀她的。 刀刃锋利,仿佛已经在凌迟着她的心。 楚怜嘴角勾起一个苦笑,眸光一寸寸暗淡。 她没有呼救,只是用温柔的眸光看着她的阿铮哥哥:“阿铮哥哥,幸好,你安然无恙。” 萧衍之一步一步走至她面前,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眼神深沉地看着她。 楚怜也看着他,眼中秦满的是不舍和情愫。 她像一只飞蛾,毫不犹豫的飞向他这团烈火,即使被烧的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萧衍之最后还是没有下手,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只小瓷瓶放在她面前。白胎红顶,鹤唳九天,楚怜在宫里见过,知道那里面装的是剧毒鹤顶红。 萧衍之的语气没有起伏:“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他就走了,留给她的只有他决绝的背影,和地上那个装着鹤顶红的小瓷瓶。 楚怜眼中凄然一片,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我不怪你。” 她不怕死。 但是,阿铮哥哥,对不起,她还不想死。 她舍不得他,舍不得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 她死了,便真的见不到他了。 楚怜将那瓶鹤顶红收进怀中,上面还留有他的体温,却冻得她浑身发抖。 不一会儿,几个看守的士兵回来,给她带了一碗饭。 “喂,吃饭!”其中一个士兵踢了笼子一脚。 楚怜眼神麻木伸手去接,但士兵却在她接过碗之前,将饭倒在了地上。 汤水和着泥跟饭泡在地上,只听士兵鄙夷道:“人才用碗吃饭,狗嘛,都是趴在地上吃!” 楚怜看着地上的饭,脸色苍白,嘴唇不由发抖。 但她还是弯腰,抓起地上的饭往口里塞,混着泥沙咽了下去。 无论如何,她要吃,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几个士兵看她这卑贱的样子,不由得大笑。 “你看!她还是公主,比我养的狗都贱!” 另一个士兵笑着伸手一把抓住楚怜脖子上的铁链往外拉扯,她的头一下子撞上铁笼,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楚怜身形一晃,下意识的护住小腹,哀求他们放过她。 但士兵不依不饶,扯着她脖子上的链子,像遛狗一般让她在笼子里爬。 嘲讽,讥笑,辱骂,羞辱像洪水一样向她袭来,带着令人窒息的狠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