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是不是都有病。 我让江知悉做好心理准备,我很少做饭,他点点头。 江总说,买什么都他付钱。 于是什么澳龙啊,帝王蟹啊,我全都拿。 他在一旁搭着购物车支着下巴,懒懒地笑着看我花他钱。 算了,感觉就算把整个超市搬空,对他来说也算不了啥。 在生鲜区逛完,我礼貌地问了下他有什么需要的。 他在看手机,心不在焉地应我。 「嗯,缺那个。」 「缺什么?」 我没懂他的意思,他才抬头看我,笑得讳莫如深。 直到我俩站在某个特殊的区域。 他拿了两盒甩进购物车里。 我笑了。 「你个母胎 solo,你要这个干吗?」 他轻挑眉。 「哦?」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朋友?」 …… 我可太懂这个人了。 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他要真有个什么惊天动地的情史,能瞒住我?我是不信的。 真相就是,二十七岁了,他还是个处男。 「你要是有女朋友,我把这两盒给吃下去。」 「是,吗?」 他笑,话语捱上一个轻扬的调。 阳春面配澳洲岩龙虾,大概只有我这个想象力如此丰富的人才能做出来。 我把面端上桌子的时候,他已经在电话里叫人扛了两箱啤酒上来。 「你觉得我很能喝?」我瞪眼看他。 「哦?」 他坐在桌前,啤酒的起子在他手上快翻成花了。 「不会连我这个喝洋酒的都喝不过吧?」 他挑衅我,就是知道我会中他下怀。 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抢过起子开了瓶,澄黄的酒液涌入杯底。 于是,阳春面配澳洲岩龙虾成了下酒菜。 我俩从晚霞落幕的余晖,喝到星野平壤的黑夜。 直到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脑袋止不住地发晕。 啤酒瓶猛地磕上桌子,我拎了拎对面人后颈的衣领。 「不,不是说能喝?你还能不能喝了?」 他已然趴在了桌子上。 只露出透红的耳尖,衣领不知何时被他解得散乱,我盯着他锁骨视线一路向下。 发怔。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江知悉的眼睛,总是很澄澈,又明亮。 怎么形容他这个人,像一只又乖又坏的狐狸,脑子里总不知道噼里啪啦地打着什么算盘,心脏得很。 现在,他是一只喝醉的狐狸。 他的眼睛直看着我,攥着我手腕的手很紧,说话带了点轻哑的鼻音。 「悠悠,我该拿你怎么办?」 「啥?」 我凑近他,实在没懂他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们之间本还有点距离,但他猛地凑近我。 灼热的呼吸打在我耳郭,总感觉再近一点就…… 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下。 明明是他挑衅我,明明是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结果比我还先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