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她去了高级会所中当陪酒。 整整一周,夏漓鸽化着浓妆,穿着紧身短裙和黑色丝袜,看着一个个大肚便便不停给她灌酒的中年男人,从最开始抗拒到最后麻木。 容焱很讨厌会所的风月气息,但为了公事又不得不踏入这个满是酒气的包厢。 一中年男人醉的七荤八素迎着容焱,随后对靠在一边的夏漓鸽喊:“小简,来给大律师敬酒!” 夏漓鸽醉醺醺的直起身,端着酒杯对着容焱笑道:“律师……律师好,我敬你酒,你帮我打官司。” 这声音像是炸弹爆炸在容焱脑子里! 容焱抬头就看见打扮妖艳的夏漓鸽,面色一沉,一把抓住摇摇晃晃的她,借着大屏幕的光看清了她酡红的脸。 胸口“噌”的冒上了一把火,容焱紧紧揪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包厢中拽到无人的走廊处。 “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容焱怒视这她,他知道夏漓鸽叛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陪酒女。 看着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裙,披着黑色的波浪卷发,目光迷茫再想到刚刚包厢中那几个男人,容焱恨不得打醒她。 夏漓鸽眯着眼,似是认出了他。 “小,小叔。”她嬉笑着靠了过去,高跟鞋加上醉意让她难以站稳,“你来了啊。” 容焱推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夏漓鸽,你还要不要脸?” 夏漓鸽踉跄了几步,一手扶着墙,双目游离在意识以外:“脸?” 她突然笑了出来,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我,只想要命……呃,要我和奶奶的命。” 即使是醉了,她却还能感觉到心在隐隐的疼痛。 容焱只当她在说醉话,一脸深恶痛绝:“你真的没救了。” 他转过身,不愿再多看夏漓鸽一眼。 夏漓鸽喘了口气,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用着哭腔唤:“容焱,容焱……不要走,别丢下我……” 容焱身形一怔,夏漓鸽从未这么叫过他,这几声软软哀切竟让他一时间忘了去挣脱。 直到同行的人看到后打趣:“怪不得江律师还单身,原来是把小情人藏在这儿了。” 这一句话让容焱羞愤不已,掰开夏漓鸽的手,一把将她推开。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摔倒在地的夏漓鸽,毫不留情转身而去。 “容焱……”夏漓鸽伏在地上抽泣着,散乱的黑发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 两天后。 夏漓鸽面容憔悴,背着包走进一家没有容焱的律师事务所。 她从包中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语气疲倦但坚毅:“请帮我打场官司。” 夏漓鸽提供的资料没有目击证人,受害人也还在昏迷。 陈律师表示控告陈慧成功的几率并不大,除非奶奶醒过来亲自指证她。 纵使这样,夏漓鸽还是与陈律师签了合同,由他受理此事。 容焱家外。 夏漓鸽踌躇了片刻,才小心的掀开门口的地毯。 一把钥匙明晃晃的躺在地下,容焱没有把它拿走,她松了口气。 晚上六点半。 容焱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扑面而来的饭香让他怔在原地。 “出来。”他声音很轻,却带着难以抗拒的压力。 夏漓鸽围着围裙,从厨房中探出身来咧嘴一笑,声音清亮:“你回来了,饭马上好了。” 容焱突然愣住了。 她黑发松松绑在脑后,一身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温婉贤淑,简直与从前判若两人。 瞥了眼不知何时又回到茶几上的胃药,容焱神情复杂:“我说过你不要再来了。” 夏漓鸽将菜端上桌,一脸无赖:“我又没答应。” 容焱蹙眉,解下领带径直去了卧室。 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了身休闲衣服,旁若无人的倒了杯茶坐在阳台上看着书。 夏漓鸽站在餐桌旁,一盘盘本是热气腾腾的菜像是她的心逐渐凉了下来。 她忍着心里酸涩,随便扒了几口白米饭后就将碗筷收拾起来。 原本安静的房子里飘着碗碟碰撞声和水流声,心不在焉的容焱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厨房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