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当初霸凌我的人在一起了。 他折磨得我整夜整夜难以入睡,却在毕业七年后说要娶我。 我见到他就会发抖,哪怕已经同床共枕了三个礼拜。 他低头吻我的时候,我僵了一瞬,而后乖乖回应。 换作从前,也许我会稍作反抗,可他花了三星期教会我一个道理:顺从就好。 直到某天晚上,他直挺挺地跪在我床前,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 我盯着他的眼睛,「沈延知,我会带你下地狱。」 1 晨曦落入房间时,我只是动了动胳膊。 腰上箍着的手臂就会将我搂得更紧。 沈延知低头吻我的脖颈,低沉的嗓音里混了些刚醒时的哑。 「昨晚睡着了吗?」 我僵了一瞬,而后乖乖地点点头。 换作从前,也许我还会稍作反抗,可他花了三个星期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顺从就好。 放在身侧的手被他牵起,他饶有兴致地穿过我的指缝,跟我十指相扣。 伏在我发间兴味盎然地低笑。 「这次没把给你的戒指丢掉了?」 …… 他指的,是我无名指上的钻戒。 之前还有两枚,一枚被我藏进了冰箱,一枚被我丢进了楼下花园的水景里。 两枚戒指带来的后果我暂时不想回忆,而第三枚戒指带来的结果大概是: 我要和他,这个我曾经最最害怕的人。 结婚了。 我喜欢在浴室里洗澡的时间。 因为不用面对他,也不会想起某些可怕的回忆。 可我盯着浴室里盥洗台的半身镜发呆时,朦胧的雾气也掩盖不了我身上某些扎眼的痕迹。 我双眸赤红,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直到门口响起沈延知慢条斯理的敲门声。 「洗这么久?」 「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 他不是没干过招呼也不打就进浴室的事,我立马关掉花洒,围上了浴巾。 …… 早饭依旧整齐地在桌子上被摆好,不过沈延知大概没时间享用了。 电视里播放着早间新闻,他指骨修长,干净利落地打了个领带。 见我一直在盯着他看,他俯身刮了刮我的鼻子。 「喜欢看?下次你给我系?」 我别过脸去。 而他只是毫不在意地低笑了一声。 还偏偏要捡起我喝过的牛奶,挨着我的唇印再喝一口。 …… 「乖,等我回来。」 「今晚带你看婚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