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言!” “表哥!” 薄家人这才发现顾墨言醒了,纷纷围上来。 薄美玲扑到他床前,眼泪立刻止不住了:“顾墨言,你终于醒了,我们差点以为……以为……” 她握着顾墨言的手臂泣不成声,凌弋的父亲上前安抚地揽住她的肩膀:“好了别哭了,顾墨言这不是醒了吗。” 薄老爷子的眼眶也红了,但他到底年纪大,还把持得住,说了句“醒来就好”,便郑重地向苏瓷鞠了一躬。 “阿瓷今日对薄家之恩,薄家人铭记于心,没齿难忘,日后但有所需,薄家无所不从。” 苏瓷手指一抬,一股气流涌出,轻柔地阻挡住了薄老爷子的动作,没让他弯下腰。 “相遇本是缘分,不必行此大礼。” 薄老爷子一惊,不知道她如何拥有了这样的异能。 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薄家人,见他们都在顾墨言病床前说话,才长舒一口气。 虽然苏瓷此前表现出的内容已经玄之又玄了,但他觉得这种超乎人力的举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阿瓷,为什么我表哥还是很虚弱?”凌弋着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 顾墨言虽然睁开了眼睛,但只能慢吞吞说几句话,手指动了动却抬不起来,更别提其他身体部位。 苏瓷过去看了看:“别人给他下的咒已经解开了,他现在这样多半是后遗症,是身体机能问题,你们回头找医生过来看看,不出三个月应该就能好。” 她略通医术,基本情况还是能看出来的。 而薄家人被她这么一提醒,也从顾墨言苏醒的惊喜中稍稍冷静下来,想起她曾经说过,顾墨言陷入昏迷不是医学难题,是有人暗中操作。 薄美玲擦了擦眼泪:“我记得大……阿瓷上周六来看顾墨言时提到过顾墨言是被人所害,不知道阿瓷有没有线索?” 几个人瞬间都看向苏瓷。 苏瓷沉吟片刻:“薄先生中的咒其实本来叫九鬼移运,这种咒就是将中咒人的好运转移到固定人身上,但因为薄先生命格特殊,再厉害的人也没办法从他这里转移运道,所以施咒人改变了原有的下咒方式,只为搅乱薄先生的命格,而薄先生本身的命格……” 她顿了顿,知道薄家人都明白,就含糊地一句带过了。 “……所以薄先生才会昏迷不醒,我听凌弋说过,薄老先生之前也请过不少玄学中人来看,却都没有解决,原因正在这里。” “施咒人道行很深,而且应该很有天分,没有一味遵循固定下咒方式,相当于自己结合旧知识新创了个咒法,才会让许多大师束手无策。” 她见薄家人似懂非懂,便干脆举了个简单的例子:“比如初中生数学课都要学导数,但是要到高中以后才学微积分,虽然导数和微积分之间有非常大的联系,但一个属于初等数学,一个属于高等数学,不在一个等级上。” 说到正经的学术教育上,大家顿时懂了。 这就好比一个普通初中生遇到大学教授,那些玄学大师只会解初中数学求导题,没想到大学教授出了道微积分,于是懵逼了。 “那大学教授……不是,那下咒人这么厉害,他会不会卷土重来?或者会不会报复你啊。”凌弋忧心忡忡。 “不会。”苏瓷肯定道,“他没见过我,不知道我是谁,现在估计已经遭受反噬了。而且纵然他天分再高,对薄先生下咒本也不应该那么容易得手的,如果我没猜错,他手里肯定有薄先生的贴身物品。” 她侧头看向病床上静静聆听的顾墨言:“薄先生,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多年携带,但是在出事之前丢失了的?” 顾墨言干燥的嘴唇动了动,还没说话,凌弋就抢先道:“有!表哥有个翡翠的观音吊坠!莫名其妙就找不到了!” 顾墨言低低应了一声:“我后来想起,当时只有堂叔来过我的房间……” 顾墨言的堂叔,就是薄老爷子的侄子,薄德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