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让温知羽坐在客厅等,他自己去了书房。 对方传真过来,他接收了文件又打了电话给助理交待几句。 办完公事,霍司砚正准备送温知羽回去,衣袋内手机响了。 独特的铃声专属某人。 霍司砚面色微变,全身紧绷着将手机掏出来……果真,是那个人的电话。 许久,他掐掉了电话。 那边的人,也颇为傲娇地并未再拨回来。 霍司砚心情变得极差,他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烈酒。 喝了两个半杯,他握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外面的黑夜…… 温知羽在外头等了许久。 开始时还听见里面传真机的声音,后来霍司砚手机响过就没声儿了,她不放心,轻轻推开书房门。 霍司砚背对着她。 温知羽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的背影写满了孤寂。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霍司砚心里有人,他此时正在怀念那个人。 她不想打扰,轻手轻脚要离开。 “站住!” 身后,传来霍司砚微哑的声音。 温知羽身体一僵,随后她的身体被人轻轻抱住。 霍司砚轻啃她细致的颈子,灼灼的热气喷在她耳畔:“你来这儿,不就是想跟我发生关系?” 温知羽否认不了。 她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她,霍司砚现在的情绪不稳,哪怕跟她睡过了事后也可能不认账。 可是她手脚发软,根本抗拒不了。 夜色撩人。 市中心24层奢华公寓落地窗前,温知羽被人捏住细腕举高,牢牢地钉在玻璃上。 霍司砚很会折磨人,那些细碎的手段让温知羽几乎疯掉。 明明是他喝了酒,可是他却清醒地打量她一脸沉沦动情的样子。 …… 温知羽并未等到他的占有。 她迷蒙着双眼,红唇微启,声音也沙沙的:“霍司砚……怎么了?” 霍司砚眼里欲|色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退后一步,很冷淡地说:“温老师,我喝了点酒,失态了。” 温知羽面色苍白,难堪得不像话。 霍司砚总算有几分风度,伸手将她裙子拉好,并要替她扣上扣子。 “我自己来。”温知羽声音颤抖。 她的手捉住那米粒大小的扣子,扣子太滑怎么也扣不上。最后,还是霍司砚替她扣上的。 他再次抱歉。 为了补偿她,他亲自打电话给姜铭律师,向他说明了温知羽父亲的情况。 姜铭很欣赏霍司砚这个后辈,霍司砚开口他立即就答应了,跟温知羽约了时间见面。 霍司砚又应酬几句,将手机挂上。 他坐到书桌后面点了支烟,他对温知羽说:“除了替你打官司,你有别的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温知羽知道,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若是从前,霍司砚可能还偶尔惦记她的身体,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应该是下了决心跟自己划清界线的。 温知羽是个识趣的人。 她故作轻松:“男欢女爱罢了,我也没什么损失!我还得谢谢霍律师的帮忙……” 说到最后温知羽鼻子有些酸,但她不愿意在他面前哭。她与霍司砚连朋友也不是,在他面前矫情没什么意思。 她跟他道别,说自己打车回去。 霍司砚没说什么,他仍坐在那儿吸烟,眼神晦暗不明。 温知羽离开。 她并没有立即回家,她不想那么快面对阮姨失望的眼神。 夜幕降临,温知羽独自走在大街上。市中心广场上的摩天轮亮起五彩灯光,一闪一闪的,有小情侣在摩天轮下拥抱接吻。 温知羽驻足。 她安安静静地看着,夜风吹起,眼角湿润。 一辆金色欧陆从温知羽身边驶过,霍司砚看见温知羽了。 她站在摩天轮下仰望那些星光,眼里有着眷恋缠绵……霍司砚不会自恋地以为她在想念自己! 她在想谁,他心里清楚明白。 霍司砚一踩油门,宾利欧陆疾弛离开。 …… 第二天,温知羽去音乐室上班,这间音乐室是B市最高端的音乐培训,她家里出事同事都知道,不免安慰几句。 温知羽不想影响旁人,淡笑着说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