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递来一杯酒:“愣着干什么?还不过去敬酒。” 带着警告意味的语气让孟挽言无法抗拒。 她犹豫了瞬接过了酒走过去,生硬地客套起来:“霍导新戏开拍大吉,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您合作。” 递出去的酒杯无人回应,孟挽言顿觉有些难堪。 面对这一幕,所有人都一副看戏的模样。 圈子里能毫不留情拒绝孟挽言的人,也只有霍随洲了。 正当孟挽言想收回手,后背猛地被一推,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扑进霍随洲的怀里。 随着清脆的破碎声,众人错愕地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人。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这一瞬,孟挽言以为回到了四年前。 可下一秒,耳畔响起霍随洲低哑的声音:“学会玩手段了?” 讥讽的话穿透孟挽言的耳膜,刺的她浑身冰凉。 她赶忙推开,窘迫地去擦对方被弄脏的外套:“抱歉……” 霍随洲不露声色地躲开他的手,拔高的语调多了分暧昧:“孟小姐敬酒的方式挺特别。” 闻言,孟挽言脸色一白,只觉落在身上的那些眼神也变得鄙夷。 她不敢去看霍随洲的脸,扔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便落荒而逃。 当冰冷的水扑在脸上,孟挽言才觉心间的痛意慢慢消减。 她撑着洗手台,望着镜子里略显狼狈的自己。 再想起霍随洲尖刻的话语,孟挽言红了眼,满心悲凉。 这样的生活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啊…… 半晌,她才掩去所有情绪,深吸了口气离开。 没想到刚走出洗手间,便见霍随洲站在走廊上。 孟挽言脚步微顿,收紧了手后低头绕过了他。 就在两人擦肩时,霍随洲寒凛的声音传进耳内。 “孟挽言,别再来恶心我。 孟挽言僵在原地,五脏六腑像是被腐蚀了般痛了起来:“你觉得我恶心?” 霍随洲沉默,可眉梢眼角都蕴着对她的轻蔑。 孟挽言才压下的悲戚再次汹涌。 眼前的人曾淋雨跑过大半个学校给她送伞,曾每天带着早餐在校门口等她,也曾坐三十六小时火车翻山越岭,只为见她一面…… 孟挽言无力开口:“刚刚是有人推我……” “你总有那么多借口。”霍随洲漠然打断。 毫不在意的口吻刺的她手脚冰凉,连同呼吸都有些发颤。 忽然,一道温柔的“随洲”打破了僵凝的气氛。 孟挽言抬眸望去,是宫悦。 她走过来,自然地挽上了霍随洲的胳膊,嫣然一笑:“孟挽言,这么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