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做一个成熟稳重的女朋友。 只要邵棠识趣地不再来挑衅我,我也就当她这个人不存在。 我跟着时砚回家吃了顿饭,顺便午睡了一场。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我刚穿好上衣,身后就传来时砚的声音:「饿了吗?」 「我要回家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时砚应声,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祁言。 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嗓音沙哑,蕴着几分含糊不清的醉意:「心心,好想你。」 安静的房间里,他的声音分外清晰地传递出来。 我一下子僵住身体,哪怕不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时砚忽然变得冷冽的气场。 「祁言,你清醒一点,我们都分手……」 我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五年了。」 「但这五年我一直在等你,当初分开本来就是因为误会。那时候我太年轻气盛,不肯低头认错,还找了那么多借口……」 他说着,声音渐渐低落下去。 那边又传来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声。 我握紧手机,正要劝他两句,后面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扣在我腰间,把我整个人往后带。 眼前天旋地转,我下意识惊呼一声,手机掉在柔软的床铺上,人也半躺进时砚怀里,散乱的长发铺了他一腿。 那只手仍旧停在我腰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小肚子,另一只手则捡起我掉落的手机,从容开口: 「你好,祁先生,对于你的遭遇我十分同情,但这也不代表,你可以在非工作时间用私事打扰孟镜心。」 电话那边忽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祁言的声音也冷下来:「你是……时砚?心心的前男友?」 「纠正一下,是现男友。」 说完,时砚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低头凝视着我。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还未完全沉落的夕阳,和星星点点的路灯光芒照进来,在他眼底荡开一片昏暗的暧昧。 我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忽然道:「你从这个角度看,会不会觉得我的脸很大啊?」 「不会。」 他捉住我手腕,慢条斯理地按在枕头上,接着整个人覆了上来,「大的可不是脸。」 我迟了两秒才理解他的意思,顿时感觉自己天灵盖都快冒蒸汽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总感觉此刻的时砚,和之前永远从容不迫的样子,不太一样。 在他又一次裹挟着急切而来后,我闷哼一声,突然了悟:「时老师,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时砚停顿了一下,伸手盖住我的眼睛。 「想玩角色扮演的话,还是等下次吧,我怕你……受不住。」 就这样,我又过上了春宵苦短日高起的生活。 不同的是,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带着行李搬进时砚家里住,只是偶尔过去留宿一晚。 大部分时间,我还是住在和善善合租的房子里。 时砚曾经问我,为什么不搬过去。 我避开他凝视我的目光,含糊其辞道: 「新书谈了影视版权,我得尽快完结,还是等写完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