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不就没有去医院接你回来吗?从我进家门到现在一直给我甩脸色,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挣钱养你,回家还要给你当受气筒是吧?!” 邢烈寒的语气很恶劣,恶劣到让我的心脏又是狠狠一钝。 我抬手紧紧压着左胸口,强忍着没有出声。 我没有心情,更没有力气对他发火。 许是我的冷漠寡淡样子刺激得邢烈寒更加恼怒,他直接从卧室离开摔门离去。 满屋温度骤降十度不止,我蜷缩在被子里不断打寒颤,任眼泪默默淌落…… “阿寒,我已经撑不过一年了,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对我好点?”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哽咽低语。 周遭一片静谧,回应我的只有窗外的风雨声,仿佛有人在呜咽。 在疼痛中昏昏沉沉捱到天亮,外头的雨声还是稀里哗啦落个不停。 “叮咚”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我以为是邢烈寒昨夜出去没有带钥匙,便虚弱起身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不是邢烈寒,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 四目相对那一瞬,我终是明白,该来的总会来。 “你……找谁?”我故作淡定问道。 “我叫许安,专门来找你的。”年轻女孩眼睛微微红肿,水润的眸子里透着倔强和高傲。 我平静看着她,容貌清秀不施粉黛,满脸的胶原蛋白,又年轻又好看。 年轻真好啊,像极了曾经的自己,也对极了邢烈寒的胃口。 见我迟迟不说话,许安咬了咬唇脱口道:“我怀孕了,阿寒说会给我和孩子一个家。”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块肉,疼得我站都站不稳。 邢烈寒说不想有孩子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我便听他的从没让意外降临过。 可眼下,他却让他的小情儿怀了孕。 我知道,这不是意外,邢烈寒不是个粗心的男人。 我抬手扶住门框,嘴角扯出一丝苍白的笑意望向许安:“所以呢?” 许安似是没料到我如此平静,她警惕狐疑地看着我,然后用手小心翼翼护着平坦的小腹,像是随时防备我会一拳伤害她腹中胎儿一般。 “亦欢姐,我大学一毕业便跟了阿寒,要是没了他我跟宝宝都会活不下去的……求你跟他离婚,成全我们一家三口吧!”许安突然开始低声抽泣,眼泪像开闸的水倾泻而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