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虽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但咬了咬唇后她就像林殊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姐姐她那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我还从来没见过她跟谁那么要好呢。」 我都快忍不住给她鼓掌了,一句话没说我在学校的那些恶臭的名声,但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了我是一个怪人。 你看,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你难道没听说她做的那些歹毒的事吗?她可将她亲弟弟推下了楼! 不过我可不担心,我好整以暇地看了林殊一眼。他立刻朝着我笑起来,露出来左脸上的一个酒窝。 「那最好了,就让我来做她第一个朋友。」 我的眼角余光中,吕舒宜已经愤恨地走回她自己的座位了。 我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声,这应该是她人生第一次吃瘪吧。 我盯着林殊望着我的如琥珀一般流转着光华的眼睛,玩味地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来陪我演这出戏,但我一定会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当天我故意让林殊晚点送我回家。 我们站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上,晚风轻拂,吹起了我的长发。 「为什么要晚点回去?」 我收回望着远处蓝天白云的视线转投到我身边的男生身上,他穿着一身校服,身材还是少年人的消瘦,但看上去已经如一颗挺拔的白杨树生机勃勃。 我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来,「不晚点回去,怎么留时间给她告状呢?」 说完,我看了眼漫天的夕阳招呼他,「走吧,差不多了。」 身后的人却一直没跟上来,我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的脸正好被柱子的阴影挡住看不清表情。 「怎么了?」 他低了低头,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 风有些大了,我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 林殊摇了摇头,快步走到我身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痞笑。 「没什么,我说等等我。」 我心中一跳,总觉得他有些奇怪。但他本来就是个奇怪的人,不然怎么会愿意陪我玩这一场游戏。 我要下车的时候,林殊拉了拉我的手,「不要受伤。」 我没多说什么,心里却哧了一声,果然是个大少爷,不知人间疾苦。 没关系,他反正也只是个道具罢了,正戏马上就会开场。 将门打开的那个瞬间,一个拖鞋直直地朝我飞了过来。 我没有故意躲开,只是侧了侧身避免它打到我的脸。不然,等会她会用更痛的东西打我。 等我朝拖鞋飞来的地方望过去,爸爸妈妈和吕舒宜早就坐在那里等着我了。 「吕舒婷,你还要不要脸呢?」 妈妈刺耳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天花板。虽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依然还是会被这些恶言恶语刺痛,明明我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为什么,那么多年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却似乎更惹怒了她。 「你心肠歹毒害了你弟弟不说,考个试还作弊。现在竟然小小年纪还学会勾搭男人了,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你?!」 「婷婷,这次爸爸也不帮你了。你,你怎么能跟男生做那种事呢?」 跟男生做那种事?我有些疑惑地朝吕舒宜望过去,她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都似乎淬着毒。 「啪。」 爸爸掏出一打打印的 KAI 房记录扔在了茶几上,「你看看,这些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婷婷,你丢尽了爸爸的脸啊。」 我将打印材料拿起来一张一张仔细翻阅,发现上面的时间基本都是近一年的,大多数都是周末。 我不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原来那些周末你是去干这种事了啊吕舒宜。 将自己做的事安到我身上来,倒确实是你一贯的作风。 不过,爸爸你是故意装傻还是瞎了呢? 哪一个周末我不是在家里被你们指挥着一会做这个家务一会干那些跑腿,我哪来的时间还能跑出去 KAI 房呢? 见我没有争辩,一如过去十年那默不作声的样子,吕舒宜越发得意和舒心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连累着我的名声都变得不好了呢,人家肯定会说我们吕家的女儿都是这种放荡的性子。」 我冷漠地抬起双眼盯着她,她似乎被我冰冷的视线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身体。 「我没有!」我朝着他们三个坚定地说了今晚我第一句反驳的话。 我还抱有期待,若爸爸妈妈能相信我。 但没有,迎接我的是妈妈用力的一个巴掌。 「我真恨不得没生过你。」 我将咬破嘴唇的血吐了出来,真可笑啊,我刚刚竟然还对他们抱有期待。 见我被打之后竟然还笑了,吕舒宜立刻跟爸爸妈妈撒娇说我这样子一看就是不服管教。 眼见着妈妈又抬起了手,我在她挥下的瞬间一把抓住她。 「我的好妈妈,你怎么不问问吕舒宜我是跟谁去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