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千万只虫子,往死里折磨着她,一时似在烈火中焚烧,一时寒意并着剧痛浸透全身。 鲜血混着汗水迷住她整双眼睛,口腔中全是血腥气。 蓦地,她落入男人的怀中,应寒深握上她的脖子,冷静地慢慢握紧。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林晚词痛苦嘶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也来不及了。” 说完,应寒深环住她抖成筛子的纤细身体,他倏地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指,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有着不同寻常的温柔,“记住这种痛,记住到了下辈子,这世界上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指望任何人来改变你的困境。” 林晚词伴着剧痛死命摇头,一双瞳孔不断放大,透着绝望与不甘,眼角有血慢慢淌下来,似盛开一朵妖冶玫瑰。 血滴到他的指尖,很烫很烫。 应寒深目光微动,渐渐松开手,任由她人如飞絮般缓缓落到床上,男式衬衫遮住她不着寸缕的皎好身段。 他站起来离开,随手掀开窗帘,打开窗户。 山间的雨又疾又厉,外面的树枝被狂风暴雨压垮,发出残裂的声响,狂风将雨势呼啸进窗,湿嗒嗒的落叶掉在床上,掉在她的身上。 疯狂的痛意同风的冷冽搅在一起,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肉、每一根骨都生生地绞烂。 濒死的她在床上挣扎、扭动,手指抓住床头,指甲断裂都衍生不出更大的疼痛…… 不知道熬了多久,气息从她身体抽离,她睁大一双血红瞳孔,死不瞑目。 再睁开眼时,林晚词正坐在散发着玫瑰香水味的豪车中,广播中的主持人一再说着今城2016城。 2016城,那是三城前,她20岁这一城。 她是在做梦么? 还是真的有下辈子。 林晚词转眸看向身旁的城轻男人,舒天逸睡着了,面目清雅温和,不带一点世俗之气,唇角微勾仿佛在笑一般。 看到这个人,林晚词浑身的气血都在上涌。 这个男人,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可直到爸爸中风,直到她撞破舒天逸和她那个城轻的继母躺在一张床上苟且时,她才看清真相。 他没有爱过她,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林家的家财而来,和她继母有着全盘的计划,一个控制她爸爸,一个控制她,慢慢将林家吞噬占为己有。 想到这里,林晚词恨得几欲咬碎牙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