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阮幼渔与陆家母女所为!摄政王已经将此事上奏圣听,皇上,太后震怒,正准备下旨处置他们!” “现在就让他们死了,多无趣。”阮宁望了一眼状元府的方向,“先让他们高兴几天,然后再把他们给本宫的折辱,百倍还回去!” 八月十六,太后寿辰。 宫中,宴会之上。 陆裴庭带着盛装打扮的陆夫人陆玉屏来到了大殿之上,刚踏入殿门,便有人上来恭维着陆裴庭。 如今皇上欲赐婚一事,早已传遍了朝野。 文臣们纷纷上来祝贺这位即将上任的驸马爷。 “状元郎,恭喜你啊!听闻皇上今日就要赐婚你与长公主,这以后啊,该叫你驸马爷了!” “皇上太后一向对长公主宠爱有加,能舍得让长公主嫁给你,定然是对你十分看重,看来状元郎以后的官路亨通啊!” “状元郎可真是人中龙凤啊,也难怪被长公主选中!” 陆裴庭背脊挺得笔直,将那些官员的奉承话都听了个遍,眼里是止不住地笑意。 那些个官员的夫人们,也将陆夫人和陆玉屏围住,将陆玉屏夸上了天。 陆玉屏还藏得住眼中的得意之色,那陆夫人更是得意忘形,笑声毫不遮掩,丝毫没有一点端庄的样子,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心里泛着嘀咕。 这驸马家的老夫人,像极了村妇。 不久,门外传来内侍官高喊—— “陛下到!” “太后到!” “长公主到!” 众人纷纷向殿门外看去。 皇上身着金色四爪金龙服,表情严肃,不怒自威。 他亲自搀着太后,太后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慈眉善目,但眼里却带着威严,神色有些冷漠。 阮幼渔挤开嫔妃们,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力图证明自己的尊贵。 只见,皇上带着太后踏入殿门那一刻,百官纷纷跪拜。 “陛下万安,太后万安!” 陆夫人和陆玉屏哪见过这种场面,连忙趴跪在地上,毫无仪态可言。 皇上带着太后走上正堂上坐下,垂眼看着下面,声音高昂:“众爱卿平身。” 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内,尽显威严。 待众人纷纷落座后,皇上才沉声说道。 “今日是太后寿辰,借着这个好日子,朕要赐一道圣旨。” 陆夫人闻言,乐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转头看着坐在皇上下首的阮幼渔,神色十分得意激动。 阮幼渔却一脸的阴郁,连连看向门口。 她这几天不断给摄政王陆廷舟示好,甚至还送了情诗香囊过去,可却半点回应都没有。 但他没有拒绝,应该也是对她有好感。 她原本想着,到时候拖陆廷舟下水,来拒绝皇上的赐婚圣旨。 可陆廷舟怎么还没有来? 这二人自以为自己的小动作隐晦,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后正垂着眼睥睨着她们,眼里尽是嫌恶。 一旁的内侍官上前,高喊着。 “陛下口谕:赐长公主阮幼渔与新科状元郎陆裴庭择日完婚。” 阮幼渔听到内侍官的口谕,眉头微微一皱,觉得有哪里不对。 赐婚长公主,怎么也要颁一道圣旨,上书详细,而不是简单的一道口谕了事。 不过这对她而言是好事,没有圣旨,等会儿陆廷舟来了,她才更容易反口 陆家三人却迫不及待跪拜,冲皇上行了个大礼:“谢陛下赐婚!” 陆夫人嘴角更是咧到了耳后根。 太后看着下面跪着的这三人,眼里的嫌恶要溢了出来。 “慢着!”太后出声说道,“皇帝刚才赐了一道圣旨,哀家也要来一道懿旨。” 陆夫人心里早已乐开来,想着这好事成双,这太后是要升他儿子的官,好与那长公主相配。 连陆裴庭都是这么想的,脸上的激动掩藏不住。 却见内侍官缓缓从袖中拿出一道懿旨,高声说道—— “长公主阮幼渔,欺君罔上,谋害皇家,意图鸠占鹊巢,此乃大不敬之罪,即刻起,褫夺长公主封号,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入宫,钦此!” 阮幼渔闻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跪倒在地上:“母后!您听我说,我没有鸠占鹊巢,是皇兄——” “放肆,你叫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