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室内,可许亦微却觉得刺骨的寒风好像肆虐进心底。 爱一个人怎样? 不爱一个人又是怎样? 廖繁让她看的分明。 这天下午,许亦微就收到了转组通知。 收拾东西的时候,慕依依过来了。 她一脸歉意:“抱歉,许副机师,虽然今早有点不愉快,但我也没有想到阿繁为了维护我会把你赶走。” 许亦微心中一堵,不想理会。 没有意义的道歉跟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 慕依依却不放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这五年来对阿繁的照顾。” 许亦微捏紧水杯,猛然抬头:“你知不知道我跟他是夫妻?” 却听慕依依一字一句:“那你知道吗?五年前的正月初九,阿繁要我陪了他一晚。” 许亦微的手猛然一抖,“哗啦”一下,玻璃杯落在地上,摔碎一地。 她只觉得,碎得是她的心。 五年前的正月初九,是她和廖繁的新婚夜。 那晚,他一夜未归。 她一直以为他是临时接了工作。 却原来,是和别的女人洞房花烛。 痛若锥心,许亦微挺直着背,强装镇定。 可却不知何时咬破了唇,嘴里满是血腥味。 慕依依见她模样,故意抚过右手的崭新婚戒,一脸幸福:“阿繁已经跟我求婚,许副机师,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话里的炫耀意味浓厚。 许亦微咽下口中血腥甜,冷眼看向慕依依。 “破坏别人的家庭,难道就有好结果了?” 话落,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廖繁冷漠的眼神似要将许亦微刺穿:“许亦微,诽谤同事就是你的教养?” 她诽谤? 许亦微凝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他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强忍着心脏的酸涩,可却还控制不住嗓音颤抖:“廖繁,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痛?” 廖繁眉头微蹙,明明知道许亦微惯会演戏,可她这倔强的样子却莫名让他心头异样。 “收拾完东西赶紧走。” 说完,他带着慕依依便转身离去。 凝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许亦微感觉自己像一个笑话。 五年的婚姻,她生生担了罪恶的名,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像极了懦夫,守着一本结婚证汲取温暖,自我安慰。 现如今,廖繁连这点温暖都要收走。 他不要她了。 噩梦成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亦微低头从抽屉的底层拿出一张房卡,朝着机长休息套房走去…… 夜幕降临。 廖繁结束一天的工作,刚回到套房,就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许亦微。 他的眼中闪过了然,他就说自己把她调走,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在这等着。 早已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廖繁声音冷凝:“转组的命令已经批准,你就算来求我也没有用。” 却见许亦微站起来:“我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个。” 那她还能有什么事? 下一秒,廖繁目光顿住。 只见许亦微身上穿着一套极薄的蕾丝睡衣,正一步步朝他走来:“廖繁,你还记得我们婚前的约定吗?” 廖繁眸光一暗。 他们约定,婚后她不可以插手他的一切,但是他每年至少要和她同房一次。 五年来,她都没有提过。 今天是为什么? 不等廖繁想清楚。 许亦微已经走到他跟前,伸手抱住他,眼神柔媚仿佛带着钩子:“现在,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