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长也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范坚妈急了,伸手去拉:「表哥,好不容易才约到你,贷款的事情……」 话还没完,王行长冷下脸色:「张女士,贷款请你走正常的流程申请。另外,往上数三代,我们都没有血缘关系,以后这表哥还是别乱叫。」 瞧这事办的。 有求于人就好好求,什么脑子才会想到顺带手把儿子的女朋友解决一下? 这不,砸了吧! 范坚妈还要纠缠,王行长快步走到我跟前:「鹿小姐还没吃饭吧,我知道有一家餐厅不错。」 我的确没吃饭,可现在也没心情。 王行长坚持送我回学校。 路上,他强调跟范家关系并不亲近,并提到我在他们银行六千万的三年定期快到期,问我接下来的安排。 那笔钱是我这些年的压岁钱。 我跟老爸还在赌气,这笔钱不想动,所以决定暂时继续存着,转为一年定期。 王行长情绪明显轻松很多:「那到时候再跟您联系,利率会尽量为您争取到最高。」 到了学校门口,他还特意下车给我开车门。 夜深人静,我一张张删着手机里的照片。 我跟范坚谈了将近一年,有过不少甜蜜的时刻。 他曾半夜翻出宿舍,就为了给痛经的我买红糖。 他曾在新年的海边,为我点燃万千烟火。 他曾在七夕的午夜,放飞他亲手捉的一千多只萤火虫哄我开心。 …… 可这爱情,就是海边的沙堡。 涨潮的海水轻轻一拍,就散作一堆捏不拢的细沙。 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有来学校。 他室友大胖跟我联系,说他要我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 我没放。 我没有刻意隐瞒,很快整个院系都知道我们分手了。 是冤家路窄吧。 周日晚上,我请闺蜜翻翻吃牛排庆祝单身,居然跟范坚在餐厅狭路相逢。 他和他妈坐一侧,对面坐的是我的死对头,英语系的沈静。 西餐厅灯光温柔,落在范坚俊秀的眉眼,他举着平板递到沈静面前,柔声细语地问她要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