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胃里难受得厉害,她一天没吃饭,吐出来的全是酸水,烧得喉咙痛,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她蹲在垃圾桶旁边,突然悲从中来。 她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盛君烈原本心情就极差,看她蹲在那里委委屈屈地哭,他俊脸黑了大半,瞳孔深处阴鹜一闪而过。 他跨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强势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哭什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还委屈上了是吧? 叶灵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他还在旁边冷嘲热讽。 盛君烈,我讨厌你,你能不能从我眼前消失叶灵哭得鼻尖红红的,她明明怕他怕得要死,此刻也忍不住伸出爪子挠人。 盛君烈眼里戾气翻涌,刚才看她哭还有片刻软下来的心,被她这句话激起了全部的怒火。 讨厌我,那你喜欢谁,楚钦么? 盛君烈勃然大怒,将她强行往暗处拖,那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腕骨,好,很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叶灵从没见过这样的盛君烈,就好像要吃人一样,眼看着他把自己往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拖拽,她骇得手脚发凉。 他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救、救命 声音刚喊出来,叶灵的嘴就被他捂住,她身材娇小,力气也小,根本不是盛君烈的对手,她没挣扎几下,就被盛君烈拽到角落里。 嘶啦一声,她身上的小黑裙被男人粗暴地撕开。 盛君烈原本漆黑的眸子此刻变得格外腥红,暴戾的眼神让他的脸看起来分外可怖,在夜色中,像极了阿鼻地狱里的索命厉鬼。 叶灵,你给我记住了,我才是你的男人! 他平生最恨被人背叛,就算这个女人不是他爱的人,但他用过了,就是他的,容不得她和旧情人拉拉扯扯。 啊! 叶灵胃里火烧火燎的痛,她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宴会厅里的宾客过来围观。 盛君烈像烈火暴雨,摧残着柔弱的小树苗。 叶灵蜷缩在墙角,身上裹着一件烟灰色西装。 盛君烈,他总是在不合适宜的时候表现出他的体贴,反而衬得他刚才的暴行格外讽刺。 叶灵缓了许久,才撑着疲惫酸痛的身体站起来,她刚走出暗处,就看见叶母从走廊那边走过来。 她心里一慌,连忙要退回墙角躲起来,却已经迟了。 小灵,我到处找你,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叶母看见她,眼睛就是一亮,她疾步走过来。 离得近了,叶母才看见她身上裹了件西装。她头发凌乱,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嘴唇红肿破皮,脖子上全是遮掩不住的痕迹。 她是过来人,立即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仅没有担心,反而很高兴,君烈真疼你啊,参加个宴会都憋不住,小灵,我跟你讲,你可要好好抓牢他。 妈!叶灵身心俱疲,她妈的脑回路一向异于常人,她不指望她看出来刚才盛君烈对她施暴,好歹也别在这里说风凉话,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叶母看见她的裙子都被撕碎了,好在西服够长,勉强遮住她曼妙的身体,你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叶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三年了,要是那个孩子没掉,现在都能打酱油了。叶母越想越生气,伸手就在叶灵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都怪你,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叶灵双腿酸软无力,差点被她妈一巴掌拍得栽到地上,她稳住了身体,眼泪倏地滚落下来。 她心里憋不住委屈,孩子、孩子,你天天都念叨着孩子,你那么喜欢孩子,你找个人生啊。 你说什么混账话?叶母气不打一处来,我催着你生孩子是为了谁?当初盛家愿意娶你进门,就是看在你怀了他们家长孙的份上,结果你倒好,六个月大的胎儿说没就没了,君烈没和你离婚,已经是我们叶家祖上积德了。 叶灵红了眼眶,外人这么说她就罢了,连她亲妈也这样说,当年也不是她要爬上盛君烈的床。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拼命往外涌的酸涩,是,我应该感恩戴德,应该惜福,应该好好侍候他,抱稳这条金大腿。 叶母终于察觉她的情绪不对劲,她打量着她的神色,小灵,你是不是和君烈吵架了? 我们能吵什么架?叶灵在心里冷笑,她和盛君烈吵架,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他用暴力单方面就能碾压她。 用他的话说,不服气,他就做到她服气为止。 叶母松了口气,话题又绕回到孩子上,你看小六一多可爱啊,你赶紧和君烈生一个,你俩长得这么好看,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特别漂亮。 叶灵不想听她孩子长孩子短的,转身就往酒店大门走去。 嗳,小灵,你在听我说话没有?你要在盛家站稳脚跟,就得给他们家生个长孙叶母话音未落,一头撞在叶灵背上。 叶灵快要被他们逼疯了,盛夫人逼她生孩子,她妈也逼她生孩子,可她们怎么不去问问盛君烈,他到底想不想要孩子? 她猛地转过身来,眼睛通红地盯着叶母,你别逼我了,我生不出来,这辈子都生不出来,你满意了? 叶母被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了,她刚想说点什么,目光瞥见不知何时站在叶灵身后的男人。 她脸色微变,急忙迎上去,君、君烈啊,小灵她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盛君烈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到叶灵面前,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