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牢狱的铁门缓缓打开,换了身衣服的苏沅沅跨了出去。 感受着手腕的轻松,苏沅沅才觉得自己真的重获新生。 谢洁将行李包递给苏沅沅,又给她一张纸条和零钱:“这是那家人地址的电话,以后好好生活,别再回来了。” 苏沅沅目露感激:“谢谢……” 谢洁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苏沅沅把纸条小心收起,正要离开,却见一辆迈巴赫停在路边。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她心头。 车窗下降,顾疏衍寒冰般的脸在瞬间淹没盛夏的热浪。 苏沅沅脸色一白,下意识要跑,却被两个保镖抓住,直接拖进车里。 随着顾疏衍一句“开车”,车向市中心驶去。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一栋大楼的门口。 陌生又熟悉的场景让苏沅沅瞳孔一紧。 这是顾庭舟当年坠楼的地方! 保镖一左一右架着苏沅沅,将她带到顶楼后才松开手。 阳光下,顾疏衍的面容犹如冰霜:“当年庭舟死后,我就把这栋楼买了下来,而今天,它等来了真正的罪人。” 闻言,苏沅沅心一顿,没有辩解。 顾疏衍抬了抬手,保镖便将一条横幅和喇叭丢到她面前。 白布红字明晃晃写着:我是杀人犯! 顾疏衍睨着她:“跪下,对下面所有人说你是杀人犯。” 闻言,苏沅沅眸光一震。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肺犹如火烧。 他已经向全世界宣告了她的罪,却依旧不肯留给她一丝尊严。 苏沅沅攥紧拳:“我不说,我也不是杀人犯。” 话音刚落,一只手便嵌住她的下颚。 顾疏衍看着眼前透着不甘眸子:“谎言说久了,自己也就信了。” 苏沅沅抑着呼吸,单薄的双肩颤抖着。 瘦弱的模样非但没让顾疏衍不忍,反而越加冷冽:“你知道吗?把你从这里推下去的梦,我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苏沅沅心里。 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顾疏衍对自己入骨的怨恨。 苏沅沅嚅动着泛白的唇:“那么,你现在可以实现那个梦了。” 顾疏衍怔了瞬,重重松开手。 保镖递上纸巾,他嫌恶地擦着:“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苏沅沅眼眶发酸,仍倔强地不肯低头。 烈日照着她发黄的头发,苍白的脸上挂着滴滴汗水,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顾疏衍感到报复的畅快,却又莫名升起许不忍。 他很快敛去不该有的情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苏沅沅仰起头,努力压抑泪水。 半晌,她才拖着无力的身体离开。 苏沅沅摸出兜里的纸条,找到报亭,按照上面的号码打了过去。 几声嘟后,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您好?” “你好,我是晓晓的妈妈,我想见见晓晓。”苏沅沅急切的问候并没有换来回应。 对方沉默了几秒,语气突然冷漠:“我们把晓晓照顾的很好,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想你也不想让别人嘲笑晓晓,说他有个杀人犯妈妈。” 一席话犹如冷水浇在了苏沅沅的头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通话已被挂断。 夜晚,她躺在公园的长椅上,一遍遍看着晓晓的照片。 晓晓,晓晓…… 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绝对不能放弃! 苏沅沅咬咬牙,下定决心要把晓晓接回来。 次日,苏沅沅去了家酒店应聘服务员,可经理看完她的资料,直接摇头。 “不好意思,顾总吩咐过,我们不能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