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的大声道:“我是卧底,在现场行吧!”。正欲挂掉电话,却听对方道:“我这是医院呢!” “啊!”他翻过手机一看,还真是拨错了一个号了,不由自我解嘲:估计是开始座机电话扰了心神了,唉,修为还浅,功力还不够哦。 重新报了警,这次电话中的回答是“好的,我们马上安排出警。” 不到5分钟的时间,走道上响起了许多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力地敲打隔壁房门“咚咚咚”的声音。 “开门,查*!” 这个声音还是很见效的,尤其是对那些做贼心虚、或者是正干违法勾当者来说,更具有震慑力。隔壁房间里的噪音立马就减小了将近100分贝,又过了半响功夫,听到了开门声。 曾家辉赶快换了衣服,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他也得去看一看“热闹”,一定程度上说,他也算是这场戏的幕后导演之一啊。 没有太大的争吵,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人很快就被统统带走了。 不过有一个小伙警察故意落在了后面,见有人在看热闹,而且奇怪的是除了酒店的几名工作人员以外,似乎就这一名顾客有好奇心,只有曾家辉一个人在看热闹,还好像挺关心这事似的,怎么看都觉得他心情似乎很迫切。 反常!绝对反常! 小伙警察上下认真地打量了一回曾家辉,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呢?” 警察遇到反常的事,或者是可疑的人,那是一定得问一问的了,全国如此,平起在这方面也不例外。 “我来玩的,看个热闹。” 言多必失,曾家辉不想多说话,自己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又想做隐密侦探,私下查访民间实情,说多了那是非得暴露身份不可的。 “刚才是你报的警吗?” “报什么警,没有啊!” 人有些时候必须得装,曾家辉现在就在装,他还装得挺像。 “那会是什么人报的警呢,做好事不留名哈!这有必要查查。” 曾家辉不明白这警察小伙自言自语似的说这干嘛呢?莫不是怀疑自己是漏网之鱼?也不知道他说要查,是真查还是就这么一说,闹着玩呢? 警察一般都不闹着玩,他明白地看到小伙子掏出了电话,还按了3、4个数字,把手举到了耳朵边。好像说的是:“1**,我是A队的,你查一下平起商务酒店举报者的电话。哦,好的,13..........。” 曾家辉听着那电话数字,头就有些大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是自己举报的,那可不行。刚到平起就暴露了身份,暗访还如何进行下去,岂非泡汤不可。 他故意装出有点冷得发抖的样子,回身进去把手机开成了静音,并放到了枕头底下。然后抓了条浴巾披在身上,才又若无其事的踱步移到门口。 那小伙警察打了两遍电话,见没人接,不由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曾家辉,然后才摇了摇头走了。 曾家辉关了房门,取出电话一查看,两个未接电话,他慢慢的存下了号码,名字是“平起酒店出警电话。”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也没时间去想问题了,他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明天好有精神到下面去看看,于是索性矇头大睡了过去。 县委书记到平起的第一夜倒是睡着了,可平起临时主持县委、县政府工作的县长贾大成却彻夜未眠。 他很是不解,原县委书记胡小春昨天就悄然离开了,新的县委书记曾家辉为什么还迟迟不见来呢? 而且这迎接工作是件大事啊,必须得知道新书记什么时间到?市上哪位领导送?可联系市委组织部,说在等市委领导安排;问市委办公厅,则回答:你自己问陈书记吧! 原来的书记走了,没有自己的份,新的书记要来,又不告之消息,他是一肚子的气,“到底算咋回事,搞什么飞机嘛?”。 一连几天,眼看到了周四下午,还是音讯全无。贾大成烦燥的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皱着眉,手指敲打着桌面。 他的秘书进来报告道:“马县长,政法委冉东风书记来了,说有情况向你报告。” “你让他进来吧。”心想,政法委书记应该向书记汇报才对,这个“真”书记没到,我就听一听吧,反正听了又不会少二两肉。 “贾县长。”冉东风叫了一声,推门而入。 “坐。”贾大成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指了指。 冉东风坐了下来,将公文包放在身边的坐位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软天子烟,递了一根给贾大成,待点上才开始报告。 “马县长,有这么个情况:最近平起县的力水乡、小庄乡、皇后镇都发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四处打听县里的情况,包括经济发展、人事任用、政策措施落实等方方面面的事,特别是对近来越级上访的几起事件,关心程度非常高、询问经过非常详细,很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不法之徒想在N大召开之际,组织操纵刁民又搞什么越级上访或群体**件?”说到这里,冉东风故意停了一下。 贾大成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 “有这事?是个什么样的人?” “据说是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个子不高、精神十足,口才很好,对各种政策理解很透彻,问的东西群众都很感兴趣,说的事理似乎也是一针见血,力水乡的综治办主任形容他‘有点像间谍’。” “哦,那你们采取措施了没有?” “我们的维稳人员已经跟踪两天了,但由于没有确切证据,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理由,暂时没对其采取什么措施,不过在掌控之内。” |